可她終究不過一個凡人而已，最多不過是個血液極其純正而鮮美的凡人。
他發狠，突然揪住她的脖子。
白小生撇手擋掉，他另一首又急速竄上，掐得她措手不及。
“小生……你這麼急著走，是不想和我扯上關係？”
白小生腳尖離地，呼吸都喘不上幾口，更別提該怎麼回答他的話。
果然是活了兩千年的靈仙，喜怒無常，怪不得連牝風街的主人都不敢在他麵前造次，原來，他才是個真真正正的狠角色，比煞千秋捉摸不定多了！
“說話呀？”
白小生懸空的雙腿死命的踢了沉彧兩下，沉彧才垂頭，發現不知不覺中，竟把她提了起來，趕緊一鬆，她整個人“噗通”一聲倒在地上，掙紮了好久才爬了起來。
看著白小生吃力的樣子，沉彧又有些後悔，自己都覺得自己有幾分混賬，怨不得白小生會怕他，他總是在關鍵時候，把控不住自己。
看來，他傷得是挺重的，尤其是兩個月前和煞千秋大鬥了一場。雖然那次的傷口是在背部，且傷得不深，但引發了他的舊疾，突然病來如山倒，好生養了兩個月，才恢複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兩個月裏，他發瘋一般，見人就想咬破她的脖子抓過來喝兩口。
九霄雲樓慕名而來投奔他的女人很多，但近來死得也多。現如今弄得人心惶惶，所有婢女見了他都小心翼翼，生怕惹得他一個不快，就被吃了。
即便是白小生，他忍了又忍，剛才下手也還是重了些。
他後悔，嘴上卻忍不住倔著，好歹他也是靈仙，認錯這種事，還從來沒有過。
他把手伸到白小生麵前，意思是要拉她起來，但抬高著下巴，絲毫不嫌累的。
“我同你解釋過了，上次是個意外，我受了傷，元氣大損，沒能控製得好……我並無心傷你，好心好意拿錢給你，你為何不受？我一不收你利息，二不要你還債，你幹嘛一副敬而遠之的樣子？“
他知道白小生性子倔，卻沒想到她能有這麼倔，直接打開她的手，從地上微微顫顫的爬起來，目光裏明顯很抵觸他：“我說了，我們非親非故，不需要你的錢。隻要你放我走，我出了九霄雲樓，自己能養活自己！”
“你……”沉彧如鯁在喉！他從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真沒被人這麼拒絕過。
他一把把白小生拉到自己跟前，她身體裏流動的血液，有股淡淡的甜味兒，通過血管滲透在皮膚，又從毛孔裏散發出來。
他是靈仙，嗅覺比鬼陽強上千倍萬倍，他不用睜眼，光是用鼻子就能把她從千千萬萬的人群裏聞出來！
此時，她就站在自己麵前，帶著撲麵而來的甜香味兒，狠狠的衝他翻著白眼。
“我若不放你走呢？你離開這裏，咒法隨時可能再次發動……”
話還沒說完，白小生就打斷道：“沉彧，你何必要纏著我呢？我不需要你施舍，你明白嗎？”
可她終究不過一個凡人而已，最多不過是個血液極其純正而鮮美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