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沉彧呢,半趴在床上也愣愣的看著她,估計是徹底被她打蒙了。自打他成仙了以後,別人跟他端盆洗腳水都不敢抬頭看他一眼,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大膽的在他麵前造次。
他為何沒有還手?
沉彧在心裏,自個兒問自個兒問了許多遍,但這是個沒有答案的問題。事實就是,白小生使了吃奶的勁兒打他的時候,他不僅不舍得動手,竟然還有點竊喜,有點開心……
他這是怎麼了?
他是仙啊!
現在回過頭來想想,他感覺自己遭受到了侮辱。
沉彧捋了捋頭發,從床上站了起來,繼而擺出一副神仙該有的姿態,筆直筆直的立著,跟初見他時的模樣差不多離。
他難得用如此正經的語氣問:“你脖子究竟怎麼了?”
還以為他張口就要威脅她,沒想到卻是在關心她。如果不是在他眼裏看到了真切的寬慰,她絕不相信這是真的。
她猶猶豫豫,畏首畏尾的說:“已經……已經沒有大礙了,仙君您請回吧……“
“這是你一界凡人該跟神仙說話的態度嗎?”沉彧的嗓音再次變得迷離而威嚴。
白小生喉嚨一睹,沒敢多看他:“我是不敢叨擾仙君。這種小事兒,應該不關仙君的事兒吧?”
說完,白小生抓起被子捂在胸上。
沉彧抬手掩麵咳了兩聲:“咳咳……怎麼就不關我的事兒了,我是仙,路見不平,說幫就幫的仙。況且我二人交情匪淺,姑且可算是跨界之戀……“
咳咳咳……你看你這脖子上的五爪印,是誰下這麼大狠心掐你?“
白小生沒吱聲,依然提防著沉彧。隻是不由自主的回憶起昨晚上的事兒,還覺得跟夢遊了一場似的。
“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兒了?”
白小生深深的看了沉彧一眼,而沉彧的目光像是刀尖上的一道鋒芒一樣,頃刻就將她的掩飾剝離得徹徹底底。她總覺的,他知道了些什麼,最起碼,他猜到了些什麼。
白小生依舊沒敢吱聲,也找不到含糊過去的理由。
沉彧走進了兩步,說道:“很抱歉,上次渡了靈力給你以後,一直在閉關。今早才出的關,就聽見手下的人說你脖子的事兒。是不是煞千秋他做的?”
擦……他到底有多少線人?居然第二天就知道她被人掐過。
白小生更加後怕,不敢亂開腔。
“你是默認了?我就知道是他。他野心那麼大。他一直想鏟除本君,吞並所有的街。可惜我老巢太深,他暫時還奈何不了我。所以就一直想法設防動我身邊的人。”
“不是他……”
“本君還聽說你現在在他手下做事。小生,你缺錢可以跟我說呀,何必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你知不知道我很在意你,這點連煞千秋都看出來了,你心裏頭還沒數嗎?”
這是什麼跟什麼啊?怎麼就在意她的?在意她還差點把她吸成人幹?
而沉彧呢,半趴在床上也愣愣的看著她,估計是徹底被她打蒙了。自打他成仙了以後,別人跟他端盆洗腳水都不敢抬頭看他一眼,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大膽的在他麵前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