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就是怕你在那邊不安全。”
“劉啟。”
電話那頭劉啟沉默,片刻後沈雨晴聽到點煙的聲音,大約有兩分鍾,劉啟開口,“我和盛晨宇杠上了,這件事沒完,你在那邊我容易分神,怕你出事。”
“好,我晚上回去。”
“那條微博是你發的?”
沈雨晴一怔,隨後點頭,“對,有沒有給你造成什麼困擾?”
“挺好的。”劉啟說,“文化人就是會寫,暫時就寫那麼多,我會聯係媒體記者。”
“嗯。”
“幾點的航班提前打個電話,我去接你。”
沈雨晴不想拒絕,點頭,“好。”
“那就這樣。”
劉啟說完,可他們兩個人誰也沒掛電話。
片刻後,沈雨晴開口,“如果我的能力再強一點就好了,我不需要人保護,我能保護我喜歡的人。”
劉啟在電話那頭沉默,許久後說道,“放心,不會有事。”
沈雨晴快刀斬亂麻處理好這邊的事,訂了機票就飛回去。
她是晚上十點半到的a市,剛出機場就看到了劉啟。
外麵下雨了,溫度有些低。劉啟穿了一件煙灰色的毛衣,裏麵是襯衣,他拄著拐杖站在出口處。人來人往的出口,他孤零零的站在那裏,有些蕭條。
沈雨晴突然很心疼,她意外認識了劉啟,傲嬌又自卑的男人。
劉啟也看到了她,他微微眯眼翹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盯著沈雨晴。
沈雨晴拖著行李走了過去,走到劉啟麵前。
伸手,“好久不見,劉先生。”
劉啟抬手把她摟進懷裏,親了下頭發,嗓音沉啞,“沈小姐,好久不見。”
劉啟瘦了,有些滄桑。
“你沒帶司機過來?”沈雨晴跟著劉啟坐上出租車,就有些意外,隨口問道。
“辭退了,新的司機還沒到。”劉啟把拐杖放在身邊,手指摩挲著膝蓋。
沈雨晴轉著眼睛,猜測什麼原因。
劉啟回頭,眸子沉的發暗。
“你看什麼?”
“你臉上長了個包。”劉啟戳了下她的臉,笑,“著急上火?擔心我?”
“這不是廢話。”沈雨晴抬手捂著臉,說道,“我怕,睡不著覺。”
“瞧你這點出息。”劉啟捏了下沈雨晴的臉,“就是還幹大事呢。”
沈雨晴本來要生氣,臉一板噗嗤就笑出了聲,“大事太難了,能幹好小事就行,我這個人沒太多追求,追的越多活的越累,最後可能什麼都得不到。”
劉啟捏著沈雨晴的手,不輕不重的按著。
就不再多說話了,那個人被他打成了重傷,不太好處理。
盛晨宇早就和他翻臉了,找到機會就拚命的把事情無限放大。牆倒眾人推,在這個圈子裏,向來如此。商人,重利,有錢就有朋友。
到家的時候十二點,阿姨已經睡下。沈雨晴下廚房煮了兩碗麵,劉啟吃到一半,放下筷子看向沈雨晴,說道,“你想過結婚麼?”
沈雨晴一頓,片刻抬頭看過來。
燈光下,劉啟的目光漆黑,半響後沈雨晴笑了起來,“你要娶我?”
劉啟也笑,揚起眉,重新拿起筷子吃麵。
沈雨晴心又沉了下去,她起身去廚房倒水,片刻後走過來放在桌子上,說道,“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我這輩子就這樣了,不會結婚。如果你有結婚的打算,我也不好再拖著你。”
沈雨晴把一杯水喝完,也沒了胃口。
“你就是這麼想的?”沈雨晴回頭衝他豎了個大拇指,“真高尚。”
沈雨晴上樓去了,頭也沒回,“真想分手直接說,我不是不能接受。”
劉啟低頭吃麵,他把一碗麵吃完,筷子扔在桌子上摸出煙盒點燃一支深深吸了一口。
沈雨晴是他第一個動心的女人。
等真正經曆了,才知道把一個女人放在心裏是什麼感覺。
舍不得三個字聽上去似乎很輕描淡寫,可他對沈雨晴就是舍不得。
劉啟抽完一根煙上樓,他在自己的房間坐了一會兒,突然就扔掉煙盒走了出去推開了沈雨晴房間的門。
沈雨晴正在洗澡突然門被推開,她回頭看過去劉啟反手關上門,靠在洗手台上解襯衣扣子。沈雨晴關掉水,扯過浴巾裹住自己,“你耍流氓啊?”
劉啟把襯衣扣子一粒一粒的解開,脫掉襯衣放在洗手台上,他才拿過拐杖拄著往沈雨晴麵前走。浴室很滑,他這樣十分吃力。
“我們在一起不會長久,分是必然,我有心理準備。我不是在乎分不分,我隻是不想在這個時候走。劉啟,我就是這麼個性格,改不了。我——”悶疼是從心髒往四肢漸漸擴散,神經都跟著一跳一跳的疼,我她低頭笑了笑,“你一個人麵對這麼多的事,相識一場,人心都是肉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