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麵的人帥嗎?”易潛仰頭和他親了一下。
盧峰笑而不答,易潛用手去撓他的下巴,盧峰很癢,一邊躲一邊說:“每天都看到,早沒什麼感覺了,不過你拍得真好看。”
易潛笑著轉到了下一張,後麵有盧峰的各種照片,甚至有他脫了上衣露出結實上半身的照片,盧峰不習慣看自己,感覺怪怪的,又很害羞,他說:“下次我們再去拍照,你給我講講拍攝技巧,我來拍你吧,你肯定比我好看。”
易潛說:“拍照不隻是需要技巧,還要情懷和藝術細胞的,到時候你拍我拍得不好看,你怎麼補償我?”
盧峰隻好抱著他親他,易潛被他親得麵紅耳赤,也就不說他了。
等把筆電放到一邊沙發上,盧峰回床上抱著易潛,兩人親親摸摸並沒有做到底,易潛第二天要去給他二姐賀生,到時候還有其他客人,易潛不想被人看出來他身體不適。
真要睡的時候,易潛依然不死心地不斷摸盧峰的腰線、胸膛和肩膀,摸得盧峰滿身發熱,又不敢再來一回了,不然真就沒法睡了。
盧峰問他:“那些照片,你會放一些在網上嗎?”
易潛說:“什麼網?”
“就是攝影網。”
“你知道我的圖片會放在攝影網上嗎?”易潛的聲音帶著驚訝。
盧峰知道易潛的手又要亂來,趕緊握住了他的手,易潛的手不像男人手,很軟,他摸著,心都要像化了。
“我有時候會上攝影網去看看,就看到了你的賬號alan,因為你家裏有幾張照片和網上的一樣,我就知道是你。”
盧峰雖然解釋了,而這又不算什麼不得了的事,易潛不該介意,不過他偏要和盧峰哼哼增加點情趣,說:“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居然不告訴我。”
盧峰隻好說實話:“就是我知道你喜歡攝影,就在網上看一看攝影網,就看到你了,今年四月份的時候吧。我看到你拍我學校了,易潛……”
一向比較鎮定穩重的他,此時突然就激動起來,抱著易潛親他的麵頰和發鬢,低低地說:“謝謝你,我真的好喜歡你,好喜歡你。”
易潛本來還想逗逗他的,但又舍不得了,他抬起頭來看盧峰,親他的額頭,“我也很喜歡你,我也要謝謝你。”
盧峰抱著他,過了好一陣才平靜下來,他又問了一遍:“你要把那些照片放到攝影網上嗎?”
其實他希望易潛不要放,不過要是易潛非要放的話,他也不會說什麼,易潛高興就好。
易潛說:“我自己欣賞就行了,我到時候去做成相冊,不放網上。”
“我以為你會放呢。”盧峰鬆了口氣。
易潛說:“我知道工地上的照片不能隨便放。以前有人說這件事。”
盧峰疑惑地看著他。
易潛說:“是傅斐說的。他說工地上可能會有什麼不好讓外人看。其實我知道這個道理,我又不傻,我怎麼不明白,但他總把我當小孩兒,覺得我什麼都不懂。”
盧峰說:“其實還好吧,工地上都是按照規程來的,沒有不能讓外麵看的。隻是工地是聶哥的,不好拍了裏麵不經過他同意就放出來,我怕他會介意這件事而已。”
易潛說:“不介意我說傅斐嗎?”
盧峰笑而不答。
易潛軟軟的指腹揉了揉盧峰的耳朵,盧峰說:“其實我不介意傅斐,我第一次見你,就是因為傅斐帶你去工地,之後再見你,也是因為傅斐在海藍之星,所以你才去。如果沒有傅斐,我肯定就沒有辦法認識你了。”
易潛問:“第一次見我?”
“你肯定不記得了,是在商都大廈的工地上。那天在下雪,你跟著傅斐來工地上看進度。”盧峰說著,回想起那一天的情景,依然有種溫柔到極致的心動在骨血裏流淌的感覺在。
那一天易潛真的很好看,他帶給盧峰的,不隻是來自於另一個人的好看和吸引,大約還有和他完全不同的生活和層次的吸引吧。
其實盧峰自己明白這一點。
就像癩/蛤/蟆吃天鵝肉一樣,也許也不是癩□□這種物種和天鵝就有多麼大的高下之分,但是完全不一樣的世界和眼界帶來的差別的震動,倒是實實在在非常大的。
天鵝是在天上的生物,而□□可永遠也飛不上去。
盧峰在工地上每天對著鋼筋混凝土以及沒有共同話題的工友們,看著沉默穩重的他,內心裏其實完全受不住那種一層不變的生活,他從沒有想過要一直那麼過下去,但現實一直壓著他,直到易潛在那一天出現,就像是有一道光,劈在他的世界裏,讓他無論如何要突破禁錮住他的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