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終於等來了!
那一刻,他堅定了自己的心思。他不僅要汲取此女的至純陰氣練就神功,他還要把她圈在懷裏,永世予取予求!
他突然又覺得對她的容忍和等待都是多餘的。她之於他,不過如此,可笑他竟然磨蹭了那麼久!
“嘩啦”一聲,白澤躍出了水池。
紫蘇一驚,曉得是避無可避了,一抬手,扯落了纏頭的布帕。但見青絲如瀑,旖旎垂瀉,將那絕俗的容顏添了婉轉的風致。
“祭司,我美嗎?”少女嫣然一笑,秋水橫波,葳蕤生光。
白澤心尖一顫。饒是他閱人無數,也要沉溺在了這如畫的笑靨和盈盈波光裏。
等等,容顏美則美矣,卻是帶了刺的!
他收回了伸出的手。
“把衣裳脫了,一件都不留。讓本座看看你還有多美。”
紫蘇淡掃一眼,男子瞳眸幽暗,如炎夏天空水汽積聚之雲,愈聚愈多,愈聚愈濃,狂風暴雨,蓄勢待發。
鎮上秋娘說得對,任是仙姿神俊的男子,亦脫不了一個“色”字。這白澤看似淡如寒水,邈遠絕塵,也終究是肉眼凡心。
心內幾多譏嘲,隻不征於色,發於聲,反將頰邊兩個梨渦蘊蓄得越加嫵媚多姿:“我還以為祭司會過來親手給我脫哩!”
“看美人脫衣,意趣無窮。”白澤臉上帶笑,徹底袒 露了他本性中的猥褻。
“祭司風雅!”紫蘇讚賞,聲如清露,脆響生花。
她解開了衣帶,往白澤身前緊走幾步,美目顧盼,幾番遊移,終停在了他左臂的神獸處,與那一團霓虹繾綣對視。
“祭司的這一對刺青很是別致啊!”
白澤兩手一翻,一把按住她的雙肩,手指輕輕勾動,那輕薄的外衫便如雲般姍姍飄落,露出裏麵潔白如雪的中衣來。
“你若喜歡,我給你刺一對。不過,你身上成對的地方可不止一處,要刺在哪裏才好呢?”
他低眸,少女的胸部平平一片,像一塊白地。他有些急不可耐了,真想掀開這白地,看看內裏到底有沒有起伏的丘壑。
但他終是雙手下壓,擒住了那兩隻嬌軟的胳膊,要讓那下麵的纖手再無可能飛射出惹人厭的銀針或者小刀。
少女的嬌軀順勢貼了上來,一片桃腮在他左臂處柔柔偎倚。他聞到了幽幽的處子之香,如蘭似梅,清芬雅潔,心神便為之一蕩,一股濁氣自小腹處直衝入頂,燙得他四體百骸若日照荒原之草,蓬蓬燥熱。
瞳眸深暗,他收緊了雙手。她個子高挑,身架卻嬌小綿軟,擁在懷裏,如一隻毛茸茸的小白兔,那小腰更是纖細,他一掌便可覆蓋大部。
不,還不夠!隔了一層布料,哪有那肌膚裸 裎相吻的銷 魂滋味?
她不是嫌棄他,輕蔑他嗎?那便讓她嚐嚐什麼才是真正的男兒氣概!
他定叫她骨騰肉飛,魂顛夢倒!他定叫她飛升天界,看那春光無限!
白澤的手指蜷起,下一瞬,隻消一使力,指下的衣料便即破爛成碎片,而他的焦渴便即酥碎在那香軟甘甜的春深水泉!
驀地,他左臂的刺青處傳來一團異常柔軟的觸感,如火如荼,迅速燃遍了他全身千百個毛孔。
灼燙似鐵,煙花迸裂!
他急急將臂下的身子扳過來,嘴唇往下,要一口堵住那熱旺的火源——
遲了!
那刺青處一陣酸麻刺痛,懷中的軟軀便似有了鋼筋鐵骨的力量,又如一尾滑溜溜的泥鰍,一個硬 挺,回旋,一針已紮入他的右肩甲縫。
白澤一個哆嗦,雙手力量卸去,再看時,紫蘇已脫離他的懷抱。
“噗——”他聽到了刀刃入肉的聲音。
“你……”
“我想看看,祭司是否真的是百毒不侵、金剛不壞?”少女麵目憎恨,如下界羅刹,刀下已用了十成的力。
絞!再絞!狠狠地絞!
過了這個村便沒這個店!過了今夜,再殺此賊難上加難!
白澤眼前金星亂舞,呼吸變得艱澀難行。
嗬,劇毒離愁煞!
他親自淬煉的劇毒離愁煞!
離愁煞遇裂口即入肉,入肉即使人神昏腦鈍,再半炷香即下行心脈!
他手臂的刺青,針眼早已閉合,強悍的離愁煞仍然可以將之崩開,去到它想去的地方。
“是采默給你的毒藥?”他晃了兩晃,趔趄了一步,堪堪穩住身子。
“算是吧。”紫蘇跟著往前,抽刀,再刺入。
鮮血如花,豔麗綻放。
她在那本《百毒集萃》上看到過這種毒藥,在誘使采默吃了迷魂果昏迷後便從他身上搜撿了出來。
此毒無色無味,她塗在嘴唇上,本想用於白澤下腹的傷口,全然沒想到他手臂上有刺青。
這樣最好,更不容易被白澤發現。
還真是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