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那些軍士看去，身上盔甲和配飾都一模一樣，看不出哪個是領頭的。他們中已然少了一人，可似乎並未引起他們的注意。莫非，他們以為那人蹲茅坑去了？
大刀出鞘，刀尖筆直冷瑟。女人小聲啜泣，孩童茫然四顧，男人靜默無聲。
“你們兩個，等一下聽我示下，不可自作主張。”高濬吩咐，再碰碰紫蘇，“你保護我。”
“嗯。”紫蘇鄭重點頭。
“柿子疏影裏，吹笛到天明。”高濬望一眼下麵的柿子，一歎，“唉！可惜了的，想吃兩個柿子，卻要沾點血腥。”
封小罐咕咚吞下一口口水，苦了臉嘰咕：“你還說我，自己都想吃。”
“閉嘴！”
但見場上差不多已沒人來了，一個高壯的軍士把大刀左右一晃，大約便是領頭的了，喝道：“男人右邊，女人左邊，小孩扔中間，快點！”
村民們縮著頭麵麵相覷，然後便有一男人先往右邊站了。
一人起頭，後麵的人便跟著開動。
沒有男人出聲，個個神情淡漠。紫蘇大概數了數，有二十來人，且青壯年占了一半。
女人們把孩子放在場地中央，可憐小孩子見到這般情景，哪裏還要離開自己的娘親？一個個“嗚哇嗚哇”地大哭起來。有更小一點尚在繈褓中的，有婦人便一咬牙，緊緊地摟住了；其他婦人看見，待要伸出手去，又縮了回來，也依樣把孩子摟在懷裏。
“嚎你娘的嚎！”領頭的大吼，拿刀指著一個小孩，如孩童們最害怕的村裏最凶惡的狗，“再嚎老子剁了你！”
小孩被嚇住，哭聲停在茫然無助又驚恐的眼裏。
“軍……軍爺……”驀地，一個矮胖的男人站了出來，哆哆嗦嗦喊過這一聲，卻是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那領頭的轉過身來，豺狼般的目光將男人上下掃過，突然大聲獰笑，道：“聽說大周的男人都是軟蛋，此處卻有個硬的。”
周圍一片放肆的淫笑。
祠堂房頂上的高濬冷嗤；封小罐一口唾沫吐去，可惜距離遠了點，沒叫底下的軍爺嚐到滋味；紫蘇和莊嶠則是麵無表情，攥緊了手裏的小刀和透骨釘。
領頭的伸出刀尖挑起男人的下巴頦：“算你龜兒運氣好，爺們今兒興致高——龜兒子要做啥？”
男人一張臉嚇得煞白，卻仍故作鎮定，道：“小……小孩哭鬧，妨妨……妨礙軍爺了，莫如叫女人們帶著吧。”最後一句，他像是終於鼓起了十二萬分的勇氣，不打哆嗦地說完。
誰也沒想到這男人如此夠膽，竟然會提出這一請求，男人們漠漠望著，女人們卻齊齊露出希冀的眼神。
軍士們又一陣哄笑。
領頭的道：“哦，龜兒子還長了腦髓！”目光睃巡過女人和孩童，“爺們還聽說大周的女人皮嫩 肉香，這憋了一整宿了，可得開開葷；不過嘛，這些咿哇亂叫的小兒的確是個麻煩……”
此言一出，當即便有婦人縮了縮頭，雙手把自己抱緊了；有的則是抬頭看向右邊，大概是向自己的丈夫或者其他什麼親眷尋求救助。
再往那些軍士看去，身上盔甲和配飾都一模一樣，看不出哪個是領頭的。他們中已然少了一人，可似乎並未引起他們的注意。莫非，他們以為那人蹲茅坑去了？
大刀出鞘，刀尖筆直冷瑟。女人小聲啜泣，孩童茫然四顧，男人靜默無聲。
“你們兩個，等一下聽我示下，不可自作主張。”高濬吩咐，再碰碰紫蘇，“你保護我。”
“嗯。”紫蘇鄭重點頭。
“柿子疏影裏，吹笛到天明。”高濬望一眼下麵的柿子，一歎，“唉！可惜了的，想吃兩個柿子，卻要沾點血腥。”
封小罐咕咚吞下一口口水，苦了臉嘰咕：“你還說我，自己都想吃。”
“閉嘴！”
但見場上差不多已沒人來了，一個高壯的軍士把大刀左右一晃，大約便是領頭的了，喝道：“男人右邊，女人左邊，小孩扔中間，快點！”
村民們縮著頭麵麵相覷，然後便有一男人先往右邊站了。
一人起頭，後麵的人便跟著開動。
沒有男人出聲，個個神情淡漠。紫蘇大概數了數，有二十來人，且青壯年占了一半。
女人們把孩子放在場地中央，可憐小孩子見到這般情景，哪裏還要離開自己的娘親？一個個“嗚哇嗚哇”地大哭起來。有更小一點尚在繈褓中的，有婦人便一咬牙，緊緊地摟住了；其他婦人看見，待要伸出手去，又縮了回來，也依樣把孩子摟在懷裏。
“嚎你娘的嚎！”領頭的大吼，拿刀指著一個小孩，如孩童們最害怕的村裏最凶惡的狗，“再嚎老子剁了你！”
小孩被嚇住，哭聲停在茫然無助又驚恐的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