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濬一噎。“縱橫四海”這詞兒是他頭先才說過的，她還真是活學活用！
紫蘇伸手摸了摸碗，又道：“我熬好晾涼了些才拿過來的，現下喝剛好。”看他還是不動，隻得再把聲兒放柔些，“這藥一日隻喝一次，連續喝三日，再配合金針刺穴，你的毒便解了。”
“然後呢？我是不是可以有子嗣了？”高濬盯著那藥湯，像是在暗中給自己鼓勁。
紫蘇看他一眼：“還不行。精元受損，得養三年。”
“這麼久？”高濬吐氣。
“不久，三年而已。三年以後，隨你怎麼生，想生多少生多少。”
高濬眸光一動，從那藥湯上移開些：“怎麼不做成藥丸？”
紫蘇扶額，這個人，吃個藥咋這麼別扭啊！
“煉藥房給徐郎中和大醫師用著呢，再說了，湯劑藥容量大，收效快，更利於你體內毒素的祛除。這樣吧，我給你倒杯清水，待到你將藥喝下去了，再喝些清水壓壓嘴裏的苦澀，如何？”
高濬終於輕輕“嗯”了一聲，而後道：“要有顆蜜餞就好了……”
“那我去找小罐來。”說罷，紫蘇便要轉身，手卻猛地被他拉住，“罷了，你喂我喝。”
紫蘇歎氣：“你一咕嚕喝完隻苦一次，我一口一口喂你要苦好多次。”
“不，我自己喝要苦好一陣，你喂我，苦的都變成甜的。”
“……”
沒奈何，這人耍起賴來就是個小孩。
一口一口喂他喝完，紫蘇瞥見他眸中微微的笑意，恰便是桃花流水瀲灩無方，再大的脾氣都沒了。
此後她想出去逛逛再來，那人自是揪著不放的，說是吹曲子給她聽。於是他吹她聽，一曲罷兩人再說上些心得體會，紫蘇也湊趣吹了兩曲。小屋靜謐，樂聲悠悠，時有三兩隻不畏冬日嚴寒的麻雀跳上窗台嘰啾，那半個時辰便這般廝磨過去了。
然後紫蘇道：“床上去，躺著。”
高濬正得了意趣，恨不能一生一世都化作這小窗喁喁，脈脈此情延展至地角天涯。聽見她說，一時愣了住：“做甚？”
“時辰到了，拔毒。”紫蘇從藥箱裏拿出了金針。
高濬乖乖上了床，雙眼水汪汪恰似春波，綿綿密密把她蕩在波心。
紫蘇便在這粼粼波光裏點燃油燈，將金針在火裏消了毒，再而回過身來，不由分說寬了他外袍，勾住他的褲帶便要解。
高濬一驚，弓起身一把按住她的手，急得又是一問：“為何？”
紫蘇挑眉，看懂了他的神色——害羞？心頭頓起無奈，隻好細細解釋：“我須在關元、氣魚二穴用針，如此三日，每日一炷香的工夫，方可將七星棉籽油拔除。”
“關元、氣魚在哪？”
紫蘇戳了戳他的下腹部。
高濬倒吸一口涼氣，壓著她的手無論如何不肯放了。
紫蘇暗翻白眼。按理，他這身子她已經看過兩回了，即便第一次他不知情，第二次他可是心甘情願給她看的，而這次，不過是露了他一點皮罷了，有什麼可害羞的？。
高濬一噎。“縱橫四海”這詞兒是他頭先才說過的，她還真是活學活用！
紫蘇伸手摸了摸碗，又道：“我熬好晾涼了些才拿過來的，現下喝剛好。”看他還是不動，隻得再把聲兒放柔些，“這藥一日隻喝一次，連續喝三日，再配合金針刺穴，你的毒便解了。”
“然後呢？我是不是可以有子嗣了？”高濬盯著那藥湯，像是在暗中給自己鼓勁。
紫蘇看他一眼：“還不行。精元受損，得養三年。”
“這麼久？”高濬吐氣。
“不久，三年而已。三年以後，隨你怎麼生，想生多少生多少。”
高濬眸光一動，從那藥湯上移開些：“怎麼不做成藥丸？”
紫蘇扶額，這個人，吃個藥咋這麼別扭啊！
“煉藥房給徐郎中和大醫師用著呢，再說了，湯劑藥容量大，收效快，更利於你體內毒素的祛除。這樣吧，我給你倒杯清水，待到你將藥喝下去了，再喝些清水壓壓嘴裏的苦澀，如何？”
高濬終於輕輕“嗯”了一聲，而後道：“要有顆蜜餞就好了……”
“那我去找小罐來。”說罷，紫蘇便要轉身，手卻猛地被他拉住，“罷了，你喂我喝。”
紫蘇歎氣：“你一咕嚕喝完隻苦一次，我一口一口喂你要苦好多次。”
“不，我自己喝要苦好一陣，你喂我，苦的都變成甜的。”
“……”
沒奈何，這人耍起賴來就是個小孩。
一口一口喂他喝完，紫蘇瞥見他眸中微微的笑意，恰便是桃花流水瀲灩無方，再大的脾氣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