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深吸了口氣：“其實，我們家本就有進京的打算，我爹肯定也想著能夠翻案，可是後來……我爹把解藥交給我，一定也希望我去完成他的遺願。”
“那不成，你一個姑娘家……”顧嬸沒想到她會有這打算，心疼得直搖頭。
“姑娘家怎麼了？我看這錦官城裏就有好多姑娘家獨自做買賣呢。”
“那是你看著風光，比起男兒，姑娘家遭遇的艱險可多了去了。”
“多一點，無非走的路長一點，怕什麼？”
紫蘇攥緊了拳頭，再艱難的事她都會去做！
顧嬸慈愛地揉揉她的頭，又親自給她插上那支白玉蘭簪，動靜間，心如刀割：“這二十年來，我又何嚐不想洗刷冤屈，還我莊家一個公道？可是又該從哪裏入手？”
“天無絕人之路，伯娘，我們一起想法子。為了枉死的親人、我爹娘、失蹤的姐姐，這個冤屈我們一定要洗去，無論多艱難都要洗去。”
“好。”
“待我去拜別過齊老先生，您也和姨娘說一聲，還有阿嶠一起，我們便去京城，好嗎？”
“好。”
淚水溢滿眼眶，顧嬸拿手帕輕輕揩抹去。
如是半晌，她忽然看了紫蘇一眼，勉強笑道：“咱娘倆說點別的吧。珍州戰事結束，朝廷封賞，公子直接去了上京，過後王府也來人把姨娘接了去，待我們見到公子，哪還有個人樣？可把姨娘愁得好些日子咽不下飯，聽說皇上給他賜婚他不要，京裏官宦之家來聯姻他也不允，問他緣由又不說，好久又不回成都來。我好不容易才從嶠兒口裏問出來，原來公子心悅了一個女郎中，可惜那女郎中又……那女郎中是你嗎？”
紫蘇一怔。
“今早天蒙蒙亮公子便來找我了，說起你，雖然提到是三公子告訴他你住在哪裏的，可我看他歡喜得不得了，自他從珍州回來以後就沒這麼歡喜過。”
紫蘇有點忸怩，不自覺伸出手指在桌上畫圈，一麵道：“我……是與公子相識，還得他相助去見了靖王世子夫婦。後來我們與四公子一起進鵲山，我掉進了河裏，是三公子救了我，我養了一段時間的傷。”其間實情經過卻不想細述。
饒是如此，顧嬸仍是心痛難抑：“我兒……”
像是猛然驚覺自己不該有那動作般，紫蘇又倏地放下手，笑道：“伯娘，我名喚紫蘇，不知家裏可還有其他名字。”
顧嬸倒也不勉強，聞言道：“那時你娘和我先後相隔半年有了身孕，老爺子已給你們取好了名字，若你是女兒，便隨你姐姐，她叫做莊嵐，你叫做莊岫。”
“岫。”紫蘇默默念著這個字，心裏想起一句詩：“雲無心以出岫。”描述的是山中霧狀朦朧之態，予人以出世淡雅之感。祖父希望她能有清淡閑雅之品格？
不由一陣暖心。
顧嬸卻又有些疑惑道：“三公子那段時間不是去了北地，與二公子一起抵禦狄人嗎？他去珍州的山裏頭做什麼？”
紫蘇深吸了口氣：“其實，我們家本就有進京的打算，我爹肯定也想著能夠翻案，可是後來……我爹把解藥交給我，一定也希望我去完成他的遺願。”
“那不成，你一個姑娘家……”顧嬸沒想到她會有這打算，心疼得直搖頭。
“姑娘家怎麼了？我看這錦官城裏就有好多姑娘家獨自做買賣呢。”
“那是你看著風光，比起男兒，姑娘家遭遇的艱險可多了去了。”
“多一點，無非走的路長一點，怕什麼？”
紫蘇攥緊了拳頭，再艱難的事她都會去做！
顧嬸慈愛地揉揉她的頭，又親自給她插上那支白玉蘭簪，動靜間，心如刀割：“這二十年來，我又何嚐不想洗刷冤屈，還我莊家一個公道？可是又該從哪裏入手？”
“天無絕人之路，伯娘，我們一起想法子。為了枉死的親人、我爹娘、失蹤的姐姐，這個冤屈我們一定要洗去，無論多艱難都要洗去。”
“好。”
“待我去拜別過齊老先生，您也和姨娘說一聲，還有阿嶠一起，我們便去京城，好嗎？”
“好。”
淚水溢滿眼眶，顧嬸拿手帕輕輕揩抹去。
如是半晌，她忽然看了紫蘇一眼，勉強笑道：“咱娘倆說點別的吧。珍州戰事結束，朝廷封賞，公子直接去了上京，過後王府也來人把姨娘接了去，待我們見到公子，哪還有個人樣？可把姨娘愁得好些日子咽不下飯，聽說皇上給他賜婚他不要，京裏官宦之家來聯姻他也不允，問他緣由又不說，好久又不回成都來。我好不容易才從嶠兒口裏問出來，原來公子心悅了一個女郎中，可惜那女郎中又……那女郎中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