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紫蘇頷首，“那麼，我有幾個問題，你能看在舊主不曾虧待你的份上回答我嗎？”
“你問吧。”翟大春歎息了一聲。
“你可知這本藥書是誰給東家的？”
“這我已經跟那位大人說過了，我是真的不知。再說了，東家的藥書又豈止這一本，他們煉藥的人，不是到處去搜羅各種煉藥奇書的嗎？”
“那你為何單單拿了這一本呢？”
“我……”翟大春揪起眉頭，“我那時慌裏慌張的，看到這書名兒，心想毒藥價高，萬一我煉出了上麵的毒藥，有人來買的話，那可不比金瘡藥虎骨膏更賺錢？”
“你煉出來了嗎？”問過這句，紫蘇自覺耳朵都豎了起來。這翟大春若說他已煉出來了的話……
卻聽他道：“不曾。這書上隻說該用到哪些原料，卻沒有說原料該是幾錢幾厘，我試過幾次，配比太繁瑣，又加原料也不好找，我便放棄了。我句句都是實話。便是景兒，這幾年他也的確嚐試過，但沒一次成功。我父子隻是混口飯吃，這種事又不好叫人知曉，所以這書擱在那裏，我們是真沒有煉出一樣毒藥來。”
翟景抱住頭，臉漲得通紅。
紫蘇瞥了他一眼，又問：“你看見東家煉出過這上麵的毒藥嗎？”
“東家在藥園的煉藥房隻有他一人能用，我們做夥計的從來不得進去。”翟大春回答。
“城裏的藥堂不是有煉藥房嗎？他為何還去藥園煉藥？”
“這事藥園的夥計都曉得。是有一年，北邊草原上來了一夥自稱是蒼狼七殺門下的江湖人，他們中的一個把頭被仇家下了毒，跑到鷺山之時倒在了藥園裏頭，那日碰巧東家去藥園，便給那把頭解了毒。後來，也不知那夥人同東家說了什麼，從此以後，東家便在藥園裏整了一套煉藥器具，倘若有人來找東家，他便在那裏單獨給人家煉藥。”
“藥園裏常有奇奇怪怪的人去？”
“這些人也不奇怪，不過尋常裝扮，通常都是一兩人來；也不常去，一年不過三四回而已。東家指定藥園的管事葛英接待他們，並給他傳訊。葛英後來和東家一起被處極刑了。”
猶豫了一瞬，翟大春又道，“我其實並不曉得東家給那些江湖人煉製了什麼藥，當初看到這本書，我也懷疑過東家是不是在給他們煉製毒藥，江湖門派的人嘛，出手都極大方的。早曉得是這樣，我絕對不會拿。”
“等等。”紫蘇豎起手，稍稍眯起眼覷著他，“這書上有一種毒藥，是導致先帝死亡的元凶，你，不曉得？”
翟大春神色唰地大變，翟景亦是倒吸一口冷氣：“所以……可是，都過去二十年了，為何還要查？”
莊嶠冷冷斜睨了他一眼，翟景便自覺地又垂下頭去。
翟大春道：“我和別的夥計一樣，隻聽說是吃了莊家藥堂的藥，但究竟是哪一味藥又不清楚，那時人心惶惶的，藥堂裏大大小小的管事都被抓走了，我等小夥計也被關了幾日，大家夥說啥的都有。”
“好。”紫蘇頷首，“那麼，我有幾個問題，你能看在舊主不曾虧待你的份上回答我嗎？”
“你問吧。”翟大春歎息了一聲。
“你可知這本藥書是誰給東家的？”
“這我已經跟那位大人說過了，我是真的不知。再說了，東家的藥書又豈止這一本，他們煉藥的人，不是到處去搜羅各種煉藥奇書的嗎？”
“那你為何單單拿了這一本呢？”
“我……”翟大春揪起眉頭，“我那時慌裏慌張的，看到這書名兒，心想毒藥價高，萬一我煉出了上麵的毒藥，有人來買的話，那可不比金瘡藥虎骨膏更賺錢？”
“你煉出來了嗎？”問過這句，紫蘇自覺耳朵都豎了起來。這翟大春若說他已煉出來了的話……
卻聽他道：“不曾。這書上隻說該用到哪些原料，卻沒有說原料該是幾錢幾厘，我試過幾次，配比太繁瑣，又加原料也不好找，我便放棄了。我句句都是實話。便是景兒，這幾年他也的確嚐試過，但沒一次成功。我父子隻是混口飯吃，這種事又不好叫人知曉，所以這書擱在那裏，我們是真沒有煉出一樣毒藥來。”
翟景抱住頭，臉漲得通紅。
紫蘇瞥了他一眼，又問：“你看見東家煉出過這上麵的毒藥嗎？”
“東家在藥園的煉藥房隻有他一人能用，我們做夥計的從來不得進去。”翟大春回答。
“城裏的藥堂不是有煉藥房嗎？他為何還去藥園煉藥？”
“這事藥園的夥計都曉得。是有一年，北邊草原上來了一夥自稱是蒼狼七殺門下的江湖人，他們中的一個把頭被仇家下了毒，跑到鷺山之時倒在了藥園裏頭，那日碰巧東家去藥園，便給那把頭解了毒。後來，也不知那夥人同東家說了什麼，從此以後，東家便在藥園裏整了一套煉藥器具，倘若有人來找東家，他便在那裏單獨給人家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