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郭絡羅氏大罵,“你是活膩了不成,這種話也亂說!”那丫鬟跪在地上就哭起來,說對天發誓,絕對沒聽錯。郭絡羅氏正欲罰她,胤禩卻已經奪門而出。見狀,抬手,讓那丫鬟起來,走至麵前,“都處理好了嗎?”

那丫鬟雖淚容猶在,卻已全無俱色,回,“味道已除,嬤嬤已經在屋裏點了離福晉常用的熏香。王爺若問起,院中的下人都會說是離福晉讓離開的。”郭絡羅氏聽了,眉毛一挑,說,“別叫那小賤人福晉!”忽神色一轉,嘴角一揚,難掩得意,“不過以後也沒機會叫了。”

待郭絡羅氏趕到那院落,隻見胤禩正一臉怒色從裏麵出來,見到她,牽著手就走。身後傳來女人的啜泣聲,“胤禩,你聽我說.....”見前麵的人頭也不回,郭絡羅氏回頭,對那趴在門檻上人,嫣然一笑。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

四阿哥府上

那拉氏正在逗弄一歲大點弘暉,看他一掃之前的病態,精神抖擻地在床上爬來爬去,心裏好不開心,一把摟在懷裏親個不停。翠娘進來,附耳上來,說,“福晉,八阿哥府上忽然拆了所有辦喜事的東西,有人見九阿哥領了個女的回府。八福晉那還派人去嗎?”那拉氏笑了下,搖搖頭,“就讓他們兩口子膩味去吧。”

胤禛回來時,那拉氏臥在軟榻上,弘暉趴在她胸`前,一大一小,悍然入睡。看見一側半開著的窗戶,眉頭一皺,輕聲走過去闔上。抱起弘暉,交給翠娘,手一揮,旁人都退下。那拉氏感覺有動靜,醒來,見到翠娘抱著弘暉走了,起來,睡眼朦朧地,“你回來了?”

那人扶起她,沉聲道,“要睡就去床上睡,著涼了可怎麼辦?”那拉氏靠在他身上,含糊地答應了聲,就沒動靜了。胤禛哪會放過她,硬是讓她寬了衣服,一起睡到床上。靠在他懷裏,任他蓋好被子,困意襲來,要睡了,他問題又來了。

“你前兩天見了十四弟?”那拉氏老實地答應了聲,那人還不依不饒,繼續問,“說了什麼?”問到重點了,那拉氏猛的清醒過來,抬起頭,端詳那人的臉,卻見他有些不自在地撇過臉。不依趴在他胸上,兩手握住他的臉,硬是扳過來,與她眼對眼。那拉氏忽然笑了,眼裏狡黠一現,“你吃醋了?”

那人冷哼一聲,不答。那拉氏笑嘻嘻地環住他的肩,伏在胸`前,柔聲道,“我去給皇額娘請安時,碰見他的。好久沒見了,就閑聊了會。”身下壓著的胸口起伏不定,聽見那人沉聲道,“以後少給我單獨見他!”

那拉氏沒答話,抬起頭,笑著吻上他的唇,馬上就被翻了個個,被那人壓在身子。外麵天色陰暗,時而電閃雷鳴,似要下雨。偶爾電光一閃,隱約照亮了一室纏綿,聽見男人低沉的笑聲,“怕了?”女人縮進男人懷裏,點頭捂住耳朵,男人疼惜地環緊她,把被子又往上蓋了蓋。蜷縮在他的懷裏,好像聽不見了轟隆隆的雷鳴聲,那拉氏安然睡去。

九阿哥府裏

阿離把自己關在屋裏,想起今天的荒唐之事,覺得自己很髒。怎麼會說著說著,就跟胤瑭情不自禁起來,起初雖是胤瑭主動,可是後來她居然那般配合地回應。她忘不了胤禩那失望的眼神,她驚慌失措地套上衣服要追出去,卻見他頭也不回牽著他的嫡福晉就走,八福晉回頭對她一笑,她方才明白,這一切,並非是巧合。

隻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阿離絕望至極,麵對麵前的打結的白綾,毅然地把腦袋套上,腳一蹬,呼吸急促地流失,掙紮了幾下,窗外電光一閃,忽然腦中像是被照亮一樣,她看了一個高樓聳立的地方,來來往往的都是穿著奇怪衣服的人,還有各式各樣四方物在路上川流不息地奔馳,阿離兩眼一亮,嘴巴想動,似乎是想說什麼,卻已無力掙紮,很快,屋裏就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