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為少有的不弄虛作假私吞銀兩騙主人家的賬房,這五個人對李家都是一等一的忠心,自然不會計較她晚到,反而還頗擔心她:“快入冬了,表姑娘可得保重身體啊。”
林詩音笑著應下,不過沒在這個話題上過多停留,坐下後就迅速地說到了自己請他們來的本意。
她說:“著火一事,我相信諸位也已從祥叔那知曉前因後果了吧?”
聽她上來就談這個,這五人的表情也不免變得嚴肅了些,最先接茬的是方才勸她保重身體的那個,聽語氣還挺憤慨:“他們這群忘恩負義的東西!”
“是啊。”她抿唇,“我看來看去,也就你們這五家的賬冊做得還像話了,所以今日才請你們進府一敘。”
“表姑娘的意⊙
穿越前林詩音很少生病,發燒對她來說算是很新奇的體驗,頭重腳輕,整個人都不上不下地浮著,但新奇過了之後,又是真真切切的難受,鼻子通不了,身體用不上力氣,嘴巴嚐不到味道,喉嚨跟一直有火在燒似的,煎熬得她甚至想直接一睡不醒。
她病成這樣,原本親自挑選應聘賬房的打算自然也泡了湯。
祥叔非常堅持地表示這事可以緩緩再說,眼前最要緊的是她的身體。
林詩音無從反駁,隻能聽他安排,每日除了吃就是睡,隻可惜因為病著,根本養不出多的肉來,甚至又瘦了一點。
那位名醫也很無奈:“林姑娘身體底子本就不好,又常常憂思過重,故而病來如山倒,好時也慢過抽絲。”
林詩音一開始還覺得他是胡扯呢,她能有毛線憂思,憂思怎麼懟那些貪錢賬房嗎?但轉念一想,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似乎就是因為憂思過度才……
“……我以後會注意的。”她誠懇地保證。
不過大夫和祥叔顯然都不怎麼信她,尤其是祥叔,直接把那句憂思過重和李尋歡的離開聯係起來了,在大夫走後抹著淚跟她道歉:“是我沒能勸住少爺,唉……”
林詩音:“……”
媽的就算為了不被誤會成對李尋歡情到深處無法自拔,她也得把這身體給養養好吧!
那麼問題來了,要怎麼養呢?
練武功行不行?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她就不太躺得住了。
終於在第二日一早大夫來為她再度診治的時候問出了口。
大夫有點驚訝,但還是點了頭:“可以是可以,但習武……”
林詩音悶著氣音打斷他:“可以就行了。”
至於什麼資質和時間的問題,她都能解決,因為她手裏有《憐花寶鑒》啊!
憐花公子在這上麵記錄的雖然多為他的雜學,但也用單獨一篇講了自己的武功心法,林詩音當時翻開時隻匆匆看了幾眼,卻也記住了他在心法前麵寫的話。
他說的是,這種心法不拘男女老少,對練者的武學資質更無要求,簡而言之,是個人就能練,不過到底能練成什麼樣子,就不是他能保證的了。
而林詩音反正誌不在成為高手,練這個真可謂是再合適不過。
唯一的麻煩之處大概就是需要將《憐花寶鑒》藏好一些,不能給旁人知道。
所以想來想去,她決定若是日後有人問起,就把自己準備練的這套武功心法來源安到李尋歡頭上。
又躺了兩日灌了兩日藥後,她總算不再反複發燒,隻是鼻子依然沒通,說話甕聲甕氣的,聽上去格外委屈。
事實上也的確委屈,因為她實在是不想再喝粥了,卻反抗不了祥叔的勒令,隻能苦兮兮地繼續喝。
如此又喝了七八日的白粥,嘴裏都快淡出鳥後,這場傷寒才稍有退卻之勢。但林詩音已經不想等它徹底好透了,直接開始照《憐花寶鑒》上的心法練了起來。
這一練她才發現自己的這具身體雖然弱了一點,但也是有內功底子的,可以說是已經替她把最艱難的頭給開完了,加上王憐花的心法又容易入門,費的力氣倒是比想象中要少上許多。
祥叔見她開始練武,也如她所料地好奇了一下她現在練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