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已來不及了,‘砰’的一聲,她的後背就撞上了他胸膛。

冷血原本就已經相當手忙腳亂了,這下更是無措,腦海一片空白,耳邊也隻餘自己的心跳聲,一聲響過一聲。

等他好不容易想起來要鬆開手時,耳朵已漲至通紅。

“……抱歉。”他聲音很低,像是在掩飾什麼。

林詩音總算能夠站直同他講話,揉著酸痛不已的手臂轉過身,還沒開口呢,就看到他又恢複成了一眼都不肯看自己的模樣。

隻是頭撇得再厲害,也遮不住他已經紅透的耳根和脖子。

林詩音:“……”

天啊,這也太純情了吧?如果活在一千年以後跟人擠公交擠地鐵他是不是得直接爆炸???

第10章 零零玖

林詩音看著他拚命想掩飾的模樣其實很想笑,但是怕自己笑出來的話這人又要窘迫得直接逃走,所以隻好忍著。

“還繼續嗎?”她自認很平靜地問。

她哪裏知道,冷血現在隻要聽到她的聲音就會忍不住想起剛才她回頭扁著嘴說手酸時的委屈模樣呢。

所以冷血最終還是跑了,不過比上回稍好一點,至少跑之前留了一句不急你先休息。

林詩音:“……”

行吧,既然陪練都跑了,她也隻能休息了。

但她也知道冷血肯定沒跑遠,這家夥這麼在意他師父給的這個任務,怎麼可能真的跑到別處去,這會兒估計就在她看不到的某個角落蹲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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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也不知道有沒有從臉紅中緩過來?

等兩人再重新拆上招已經是兩日後的事了,林詩音沒想到就自己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練功進度居然也一樣對身體有好處,別的不說,至少她的風寒是徹底好了,臉色也比從前紅潤了不少。

祥叔見狀一個人念叨了好久,大意是少爺也就留了武功心法給她這件事做得還算地道了,聽得林詩音十分無語。

不過仔細想想,這《憐花寶鑒》能到她手裏的確是沾了李尋歡的光不假。

時近初冬,李尋歡的離開在京城也已算不得什麼秘密。

那五個賬房正式給招來的新賬房們講如何記賬的時候,林詩音還聽到了有人在下麵低聲議論小李探花為何要扔下未婚妻和這萬貫家財遠走他鄉,腦洞一個大過一個,令她這個當事人哭笑不得。

還在持續誤會她為李尋歡傷春悲秋的祥叔同她一道坐在簾後,自然也聽到了,相當忐忑地去瞥她表情,道:“要不我來幫表姑娘挑算了?您不是還要練功嗎?”

林詩音知道他一時半會兒扭轉不過來,也懶得解釋了,但在選府中賬房這件事上她並不打算草率為之,所以當然擺手:“不用。”

她這麼堅持,祥叔也不好多說什麼,隻得陪她繼續坐著。

林詩音的標準其實很簡單,夠老實夠聽話就行,畢竟就算當了李園的賬房,也隻是幫一個人看不過來的她做做記錄而已。

她想的很好,甚至連一會兒訓話的腹稿都打完了。然而正當她準備掀開簾子出去挑人的時候,外頭忽然跑進來一個家丁,麵帶焦急之色,站定時還喘得厲害:“表、表姑娘!神侯府的鐵二爺來了!”

林詩音:“……啊?”

鐵手?他來幹什麼?難道是諸葛神侯想給她換個保鏢嗎?

不要了吧,那還是會對著她臉紅的冷血比較可愛比較好玩啊!

“鐵二爺似乎是為了之前那個案子來的。”家丁撓了撓臉,又道。

“這樣啊……”她恍然,“那他現在在哪?”

“在外麵等著呢,說要見您。”

“既如此,表姑娘還是快些去見一下吧。”祥叔適時地插了一句。

林詩音本也是這個打算,故而沒猶豫就點頭道:“嗯,我出去看看。”

在見到鐵手之前,林詩音一直以為諸葛神侯的這位二弟子應該和他的名字一樣,繃臉怒目,不用開口就能震懾住人。

這麼想的時候她完全忘了她身邊就有一個性格與名字完全扯不上關係的冷血。所以當她跟著家丁出去,看到一身黑衣卻麵容溫和甚至臉上還掛著笑的鐵手抬頭望向她時,眼神不免一頓。

“……鐵二爺?”開口時還有點驚訝。

“林姑娘。”鐵手朝她抱了抱拳,“打擾了。”

林詩音還想著挑賬房那件事,幹脆開門見山道:“聽家丁說,您是為之前那件案子來的?”

鐵手點頭:“是,不過此處不便談論,不知可否換個地方?”

林詩音當然答應,想了想,幹脆帶他去了冷香小築隔壁那個院子。

“這是令師弟暫住的地方,算是清淨的,一般也無人前來打擾。”她解釋道。

“林姑娘有心了。”他笑了笑,大約是看穿了她的著急,沒再客氣寒暄,直切正題道,“先前的那件貪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