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舔的可是你自己的洗澡水!”她沒好氣地嘟囔了一句。

但這一開口卻是讓他停頓了一下,林詩音原本還以為他是聽懂了自己的話要停下來了,正開心呢,結果他停了片刻後,忽然又試探性地咬了她的唇一口。

他咬得不算用力,起碼比平時在床笫之間要輕不少,但林詩音就是覺得這時的他比平時還要危險一些,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就直接撲了過來將她按在桶壁上狠狠地啃了她的下唇一口。

這一下直接讓她嘴裏漫起了些血腥味,她氣得想揍他,偏偏手被鉗住了動彈不得,隻能任他從唇一路往下咬到脖子、鎖骨以及——

她身上還裹著濕衣服,浸在水裏的部分倒是沒什麼,但露在桶外的沒一會兒就涼了下來,貼在身上難受極了。

他倒是有扯,可惜喝醉了之後不僅話不會說,還直接傻了兩個度,平時一碰就開的衣服都解不來了,最後是直接用蠻力外加牙齒撕掉的。

……所以是真的把自己當成狼了啊!

林詩音不由得思考起了這是不是算一種特殊意義上的人·獣。

到後來她也懶得掙脫反抗了,反正掙不過,讓他鬧吧,鬧完了睡著了就好了。

不過說真的,浴桶的空間實在是有點小,以至於讓她久違地體驗了一把腰和腿都臨近折斷的感覺。

最痛苦的是,都已經累成這樣了,她還得掙紮著爬起來把他弄回床上去!

是的,這家夥爽完就睡過去了!睡過去了!

林詩音氣得不行,總算結束一番折騰躺下的時候在心裏下了決定——

以後不管發生什麼她都不會再讓他喝酒了!

第二日醒來後,冷血還覺得奇怪,怎麼一晚過去,她就好像很生自己的氣一樣?還抱著女兒說什麼不要理你爹……

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相當委屈。

問林詩音她也不說,隻冷哼著扭頭。

她這樣,冷血當然愁啊,隻能去問師兄們要怎麼辦。

然而三個光棍能出什麼主意,隻能聚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最後是無情問他:“你們昨晚回來前真的沒發生什麼不尋常的事?”

冷血想了想:“……沒有。”

追命幫腔:“對啊昨晚不是好好的嘛,還牽著手回來的,我都看到了。”

冷血震驚,因為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什麼時候?”他問。

追命也震驚,不過他不相信自己會眼花,所以簡單回憶了一下就點著頭道:“大概戌時三刻?”

冷血還是沒印象,撓了撓臉。

鐵手也覺得很奇怪,問:“回來前你們去哪了?”

這個冷血還是能想起來的,於是他迅速答:“在一間館子吃飯。”

“吃飯?”

“嗯,還有盜帥和李姑娘。”說到這裏他總算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我和盜帥一起喝了酒。”

“所以你是喝醉了?”追命一拍桌子,“難怪你不記得了啊!”

然而就算確認他是喝醉了,他們也探討不出林詩音不理他的原因,最終隻能建議冷血去跟她保證,以後一定不喝酒。

“這樣準沒錯的,喝酒喝太多女人都不喜歡的。”追命說。

他這話說的仿佛他至今找不到對象就是因為他太愛喝酒一樣,叫冷血十分懷疑到底有沒有用。

但說到底冷血本人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隻能按他說的去做。

他回到自己院子裏時林詩音還在逗女兒玩,大概是剛喂過小家夥,衣領較先前散了些,直接露出了鎖骨以下的皮膚,也叫他看見了上麵密密麻麻的痕跡。

冷血:“……”

他在喝醉的時候到底做了什麼?

林詩音其實已經聽到他回來的腳步聲了,然而眼睛都沒抬,隻顧著陪女兒玩,直到他走過來才稍微頓了頓動作。

緩了一早上,她已經不剩多少氣,但看他這麼忐忑的可愛樣,又覺得多吊會兒也無妨。

“還生氣嗎?”他坐到她邊上低聲問。

“你說呢?”她把問題拋了回去,努力克製住了表情沒讓自己笑出來。

“……我以後不喝酒。”他忽然抬起頭認真保證了一句。

“你想起來了?”林詩音有點驚訝。

他搖搖頭,實話道:“沒有。”

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他伸手碰了碰她滿是咬痕的的鎖骨,久違地有些臉紅,大約是想說句道歉的話,奈何就是憋不出來。

林詩音看著他這個樣子實在是沒忍住笑出了聲,這一笑就直接沒能再停下來,惹得床上的女兒不停眨眼看著她,仿佛在好奇他她究竟在笑什麼。

冷血其實也好奇,但比起好奇更多的還是高興。

起碼她沒有在生氣了呀。

扶著腰笑了半晌後,林詩音才清了清嗓道:“酒是得少喝些。”

冷血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