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翊說:“你再與我裝糊塗。”
“……那你先把我鬆開。”
他果然鬆開了。
憶萱站了許久,認輸了,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床,小心翼翼地準備扯過一些被子,蕭翊悠然一笑說:“裏邊。”
憶萱認命般地翻到裏邊去了,卻是盡量地貼著牆角,蕭翊又說:“被子不夠寬。”
憶萱感覺自己是沒有思想了,蹭了兩下再睡得離他近一些,蕭翊無奈,一把把她拉到身旁,抖了抖被子蓋到了她身上,寬了外袍躺了下來,他用一隻手抱住她:“放心,睡吧。”
“放什麼……”憶萱條件反射地問他讓她放心什麼,又一想到她剛才那些不正經的心思和不正常的行為蕭翊肯定是明白她在想什麼,訕訕地閉了嘴,當做自己什麼都沒說,往被子裏縮了縮。
蕭翊隻笑了一笑,沒再說什麼,隻是把她抱緊了些,似有似無的墨竹清香,憶萱在他懷裏,睡得很安穩。
憶萱向來醒得早,以前在懷水山的時候要是師父起床了她還在賴床的話,那麼她那一天定會有比平常繁重數倍的課業,也因此每次都是天剛亮她就醒了,今日也是一樣,憶萱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卻發現蕭翊含笑看著她,她腦子裏不大清醒,隨口說了聲:“早。”
蕭翊怔了一怔,回她:“早。”
一個字讓她不太清醒的腦子完全清醒過來,她,她平生第一次和一個男人睡在同一張床榻上,她雖然一直以他夫人自居,可是那也是她在情急之下才這樣說的,過了那天之後,她也就不好意思再提,也常常率性而為,可這麼率性的事還是第一次做來。
他們還沒有拜過天地,還沒有正兒八經地舉一場婚宴,還沒有把蕭翊領回去給她師父師娘瞧瞧,這要是師父知道他們沒有成婚就同塌而臥,她不敢想師父要怎麼扒了她的皮。
果然如師娘所說晚上是不宜做出決定的,晚上的時候腦子常常會少根筋的。
蕭翊出聲打斷了她的思路,柔聲問她:“還早,你要不要再睡會兒?”
這會兒是鐵定睡不著了,搖了搖頭就想爬起來:“我去打些水來。”
隻是忽略了她是穿著白日裏的一身睡覺的,剛站起來跨了一步就踩到裙子角,結結實實地跌了下來,在床上本也摔不痛,但是摔的不是位置,她就不太雅觀地撲在了蕭翊身上,憶萱急忙扒開他的衣服看看是不是碰到了他的傷處,看到沒有流血才鬆了一口氣。
她這一扒拉,扒拉地很沒有章法,衣裳內的一根發帶掉了出來,本就是淡藍色,放得太久都幾乎成了白色,憶萱看到這根發帶,頓在她扒衣服這個動作,蕭翊柔聲提醒她:“幫我放進去。”
憶萱木然地照做了,由於好像無法正常思考,就把發帶胡亂往他衣裳裏麵塞。
蕭翊心頭劇烈一動,憶萱突然明白好像應該溫柔一點,不好意思地抬起頭來看他,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蕭翊說:“你再與我裝糊塗。”
“……那你先把我鬆開。”
他果然鬆開了。
憶萱站了許久,認輸了,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床,小心翼翼地準備扯過一些被子,蕭翊悠然一笑說:“裏邊。”
憶萱認命般地翻到裏邊去了,卻是盡量地貼著牆角,蕭翊又說:“被子不夠寬。”
憶萱感覺自己是沒有思想了,蹭了兩下再睡得離他近一些,蕭翊無奈,一把把她拉到身旁,抖了抖被子蓋到了她身上,寬了外袍躺了下來,他用一隻手抱住她:“放心,睡吧。”
“放什麼……”憶萱條件反射地問他讓她放心什麼,又一想到她剛才那些不正經的心思和不正常的行為蕭翊肯定是明白她在想什麼,訕訕地閉了嘴,當做自己什麼都沒說,往被子裏縮了縮。
蕭翊隻笑了一笑,沒再說什麼,隻是把她抱緊了些,似有似無的墨竹清香,憶萱在他懷裏,睡得很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