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鳳兮心裏呐喊,努力瞪眼表達她的怒火,偏偏她現在手軟腳軟,渾身無力,還被蕭承君禁錮在懷中,唯一能動的就隻剩她的小嘴,卻被對方親吻的舉動弄得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隻發出‘嗯咿’的聲音,反而讓曖昧更加濃厚了。
這時候,蕭承君還低笑道:“你這麼渴望地看著我,是希望我再繼續吻你嗎?”
“你,夠了!”傅鳳兮實在受不住,勉強從牙縫裏蹦出三個字。
蕭承君卻抱得更緊了,再次不分由說地堵住鳳兮的唇,纏吻起來,如此纏綿悱惻,像是要把之前錯落的都一次性補回來。
就這樣停停親親,親親停停,傅鳳兮早已經被蕭承君帶著沉入了那片溫情的海,直到蕭承君終於心滿意足地舔舔嘴角,稍微放開他的小人兒時,傅鳳兮的腦子仍是一團漿糊,半晌無法回神。
迷迷糊糊之間,似乎聽到了男人啞著嗓子,輕輕地說:“待諸事定,我十裏紅妝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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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鳳兮回國都後又在六王府小住了幾日,直到諸事既定,二皇子派的威脅被徹底平下,六王府的銅牆鐵壁才撤了,蕭爭鳴這才被接回宮裏。
蕭爭鳴自然哭鬧著要鳳兮同他一起,但這次鳳兮卻沒辦法如他的願。
沒辦法,傅家家長召喚,還是得回去。
不想如今的傅家倒是熱鬧,全家張燈結彩,喜慶一片,不知道的還以為傅家過年了。
三王爺側妃回娘家,排場擺得不是一般的大,尤其是蕭承正在這次蕭爭賢‘謀反’中立下大功,而後又聯合宗室和禮部請求宣帝立僅有‘資格’的三皇子為太子,說是朝堂風雲變化,早早立下太子才能鞏固朝政。
宣帝自然是沒有不應的,爽快地就放下旨意讓禮部準備太子加冠儀式,同時還從左相家選了個嫡女張氏成為太子妃。
這一係列儀式都由三王爺蕭承正領頭,他自是一時風頭無量,而他的王妃,哪怕隻是個側妃也成了眾人巴結的對象。
傅昕月這一年來處處被傅鳳兮壓著,丟盡臉麵,如今得勢,還不想方設法在鳳兮那裏找回場子,而孫氏就更是鼻孔朝天了。
傅鳳兮一回府,孫氏就跑到碧落院,趾高氣昂地說:“別個未出閣的閨女都安安分分地待在家中學習庶務,你倒好,整日不著家還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就是不知道你這麼‘努力’,將來能不能得個好姻緣呢?”
鳳兮和蕭爭鳴一起被蕭爭賢俘虜這事肯定是瞞不住的,孫氏一邊擔心傅鳳兮跟未來的皇帝交好又有了好運,但另一麵又覺得傅鳳兮就算再怎麼怕也不可能成為皇後,區區一個後妃又沒有母家支持,能成什麼氣候,可比不上她的寶貝女兒。
孫氏這又滿意了,恨不得把傅鳳兮從頭到尾都唾棄一把,直把人貶得一無是處才滿意。
傅鳳兮一貫地不願意搭理孫氏,由得對方自說自話,她又不會因此受到任何損害,何必浪費口舌呢?
孫氏見鳳兮毫不在意,成就感大打折扣,更氣得吹胡子瞪眼。
正好這時候傅昕月也走了進來,孫氏頓時更有底氣,衝著傅鳳兮高高抬著下巴,就說:“現如今月兒已經是三王妃了,禮不可廢,鳳兮你見了可不能這麼傻傻地站著,快來給三王妃磕頭行禮吧!”
孫氏好大的臉,傅昕月明明隻是一個側妃,卻偏偏要說成三王妃,還想要傅鳳兮磕頭行禮,真是太拿自己當回事了吧?
傅鳳兮自然是不肯的,對方耍耍嘴皮子她或許能夠不在意地放過去,但如果真要她低三下四地被孫氏母女折磨,她也沒那麼好欺負。
柳眉一挑,鳳兮似笑非笑地睨著那兩母女,冷嗤:“這裏是傅家,二妹妹回個家難不成還要擺個王爺側妃的架子?這是要給誰看呢?莫不是二妹妹還想要爹爹給你行禮了嗎?”
著重強調了王爺側妃,氣得傅昕月眼睛都紅了還沒法反駁。後麵的話就更直接了,如果傅昕月真要在這裏擺譜,那還是先到傅侯爺跟前擺吧!沒道理越過傅侯爺直接來找她這個小輩啊!
誰想傅昕月氣急起來真是什麼臉麵都不要了,手叉腰,麵露猙獰,醜態畢露,“哼!傅鳳兮,你少給本妃耍嘴皮子,本妃今天還非要你給本妃下跪磕頭。你若不依,本妃就治你一個不敬之罪,看有誰能夠救得了你!”
傅鳳兮愣了愣,沒想到傅昕月竟然能夠做到這種地步,還真當自己一個王爺側妃能夠飛天了不成?
可傅昕月卻把她的愣神當做害怕,頓時得意起來,就想趁熱打鐵好好收拾傅鳳兮一番。
這時候,一個小廝急衝衝地跑進碧落院,道:“宮裏人來傳旨了,侯爺命所有人前廳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