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弘道長哼了一聲，“請便！”
“江叔，請問登禋二字如何寫？”齊恩問道。
“登是登山的登，禋嘛……湮滅的湮將三點水換成禮字旁。”
齊恩在手掌中比劃了一下，發現那個禋字很陌生：“登禋是什麼意思？”
“哦，登禋的來曆與霧翕村茅主有關。黒酆山每個村落都供奉茅主，用專業術語來說，應該叫圖騰或者守護神。山民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所以供奉的茅主大多都是山裏的野獸禽鳥，每個村落不同。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隨著時間推移，村落之間互相融合交流，茅主越來越少，勢力範圍也越來越大，最終剩下兩個，一個是棋斑子，一個是油彪。這一蛇一豺乃是黒酆山最常見也是最可怕的動物，深受山民的敬畏，成為茅主自然也順理成章。但唯獨霧翕村是個例外。之前我已說了，鬼菇是巫師行巫的必備之物，所以霧翕村一向奉鬼菇為茅主，不曾改變，也沒法改變。黑風城傳聞出現後，娘娘真君童子三位神靈自然與三位茅主相結合，成為黒酆山的三神。你也知道，山民都沒什麼文化，像娘娘真君童子這類稱呼朗朗上口，最容易普及。很快，棋斑子就成了巫燭娘娘的化身，油彪成了大戾真君的化身，而紙玉童子則是鬼菇……”
“可是我聽說某些村寨認為真君的名字叫紙玉，鬼菇是他的化身，大戾童子才是油彪。”齊恩想起閆村長所說的傳聞的不同版本。
“有此一說，不過僅在北黒酆山一帶流傳，範圍並不廣。其實這很正常，隨著時代變遷，鄉野傳聞這一類事物也會逐漸蒙上不同的色彩。例如《水滸傳》，看起來是明朝的小說，其實南宋時便有宋江的事跡流傳，後來又吸收了元雜劇中一些人物和情節，才最終由施耐庵編撰成稿。另一個例子是古代的四象，即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相比其他三象，玄武的形象似乎有些特殊，玄是黑色，武指的是龜蛇合體，並非單一的動物。但實際上，早期四象中玄武的形象並非是龜蛇合體，而是一隻鹿，後期才逐漸演化為現在的樣子。至於那隻鹿，你知道它去哪了嗎……”
“不知道。你剛才說鹿是玄武？”
“不錯，是早期的玄武。那隻鹿後來變成了麒麟，成為象征中央之土的神獸，獨立於四象之外。至於龜蛇合體是怎麼來的，我想不外乎信仰雜糅的結果，那麼真君和童子身份的替換過程，也容易理解了。”
“這說法倒新鮮，可你還沒說登禋是怎麼回事呢。”
“稍安勿躁，馬上就輪到它了。山民所謂的巫燭娘娘、大戾真君、紙玉童子，這些其實不是名字而是尊稱，或者說是名號，他們各自都有自己的名字，隻是極少為外人所知。不光他們，連玉皇大帝也有自己的名字。來，我考考兩位道長，玉皇大帝俗家名字叫什麼呢？”
景弘道長哼了一聲，“請便！”
“江叔，請問登禋二字如何寫？”齊恩問道。
“登是登山的登，禋嘛……湮滅的湮將三點水換成禮字旁。”
齊恩在手掌中比劃了一下，發現那個禋字很陌生：“登禋是什麼意思？”
“哦，登禋的來曆與霧翕村茅主有關。黒酆山每個村落都供奉茅主，用專業術語來說，應該叫圖騰或者守護神。山民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所以供奉的茅主大多都是山裏的野獸禽鳥，每個村落不同。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隨著時間推移，村落之間互相融合交流，茅主越來越少，勢力範圍也越來越大，最終剩下兩個，一個是棋斑子，一個是油彪。這一蛇一豺乃是黒酆山最常見也是最可怕的動物，深受山民的敬畏，成為茅主自然也順理成章。但唯獨霧翕村是個例外。之前我已說了，鬼菇是巫師行巫的必備之物，所以霧翕村一向奉鬼菇為茅主，不曾改變，也沒法改變。黑風城傳聞出現後，娘娘真君童子三位神靈自然與三位茅主相結合，成為黒酆山的三神。你也知道，山民都沒什麼文化，像娘娘真君童子這類稱呼朗朗上口，最容易普及。很快，棋斑子就成了巫燭娘娘的化身，油彪成了大戾真君的化身，而紙玉童子則是鬼菇……”
“可是我聽說某些村寨認為真君的名字叫紙玉，鬼菇是他的化身，大戾童子才是油彪。”齊恩想起閆村長所說的傳聞的不同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