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恐將此後難再孕(1 / 2)

還好雲戰眼疾手快地接住,一把橫抱而起,大步朝屋內而去。

老夫人看得心急,扭頭留下一句,“阿黛的事沒解決之前,一個也別走!”

既然老夫人都發話了,見老夫人神色極差,就是侯爺和侯爺夫人都不敢頂一句不是,也都侯在門外。

雲戰將阿黛送進屋裏後,便由老嬤在裏頭照顧,出了外麵等著。

大概半柱香的時間過去,大夫從裏頭出來。

“她怎麼樣了?”老夫人最先迎上去。

提著藥箱朝她拱手,“回老夫人話,阿黛姑娘現在性命無憂了。不過……”

他頓了頓,“阿黛姑娘身上胳膊,肩頭和鎖骨有三處傷口,其中鎖骨處傷口比較大,以後興許會留下疤痕。不過不會有什麼其他問題,那肩上的傷口比較深,以後需要多加注意,以防傷口感染,不然對以後的行動興許有一定的影響。”

老夫人聽後不住地點頭說好。

“你對她動手了?”雲戰突然出聲,仿若卷起風雪。

男人在那冰冷的眼神下,心底打了個寒顫,連連搖頭,“不是我!不是我!阿黛姑娘她自己紮的!”

“胡說八道!莫不是她瘋了不成!怎麼不往你身上招呼,盡傷自己了!”老夫人眉目淩厲。

“我身上也有……”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便見大夫麵色微恙,低聲打斷,“回老夫人。這許是姑娘中了讓人容易意亂情迷的下三濫。”

對上老夫人疑惑的目光,大夫頓了一下,道,“俗稱春藥。”

院中響起聲聲倒抽氣。

“應當是為了讓自己保持清醒,所以姑娘才傷了自己,堅持到現在的。不然姑娘應當堅持不到現在的。”說完,大夫又朝老夫人拱了拱手,“如果沒有其他的事,便告退了。”

老夫人頷首。

待大夫走後,老夫人便麵目低沉得可怕,她掃向眾人,“我侯府何時竟會出現這等不上台麵的把戲了?!”

“何人還是你同謀,如何同謀的,你且從實招來!”說完,老夫人連給男人喘息的機會都未給,直接喚管家,“上府規,先杖二十!”

“求老夫人開恩!”男人見要上刑,立馬求饒,“該說的,奴才都說了。也沒有其他人了。”

這話,不就赤·裸裸地指向輕衣一人嗎?

輕衣立馬跪地否認,“輕衣沒有!”

擔心她們不信,還指天發誓,“我真的沒有!如有說謊,願遭天打雷劈!”

她能如此信誓旦旦,不過是因為她安排的時候,並沒有第三人在,而且也沒有留下任何憑證。隻要她不承認,他就沒有辦法把鍋實實在在地扣在她頭上!

“你說她幫你,有何證據?”雲戰居高臨下,睥睨著跟前的男人。

男人聞言,麵露難色,一陣遲疑。

見狀,輕衣更是止不住地揚起下巴,麵色堅定。

卻聞男人又開口,“輕衣姑娘曾為了誘·惑我,還送了一支簪子給我,說什麼事成之後的賀禮。那簪子就放在下人房我床頭的枕頭芯裏。”

“輕衣說那是世子妃賞的,還說那是什麼閣特別定製,全天下就這麼一支,我看著確實好看,還想以後送給阿黛的,就藏起來了。不信世子和老夫人可以派人去搜!”男人說得信誓旦旦,甚至語氣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似乎還為受蠱惑得此下場,氣憤不已。

聞此,輕衣有些疑惑又心下鬆了一口氣,那簪子她寶貝得很,別說好看精致,就是典當也是不少銀子,怎麼可能送人!

雲戰薄唇輕啟,隻說了一個字,“搜!”

沒過多久,管家就帶著人去將東西搜了過來,“稟老夫人,侯爺,侯爺夫人,世子,確有此物!”

聞言,輕衣猛地抬頭,眼睛瞪得極大,“不可能!”

“怎麼可能呢?不可能的!”輕衣不敢置信,也顧不得其他了,上前去就想搶過來確認。

管家以為她要奪走銷毀,側身躲了開來。

更是因為她這一舉動,更像是落實了什麼。

雲戰輕輕瞥一眼,吐出兩個字,“杖斃!”

“世子!”繆水清驚呼一聲,卻見男人冷凝的眼神,欲言又止。

雪紛紛落。

老夫人揚手揮了揮,一眾人神色各異,即便有遲疑,最終還是都先後退出了院子。

雲戰在院子裏佇立了一陣,直到所有的人都散場,他才抬腳一步步走下台階,在庭院中頓住腳步。

俯下身,將被薄雪掩埋的那支銀簪拾起,探進衣襟,放入懷中。

乘著風雪,身影隱沒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