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淏仁已經不是簡單地衝破芸子的底線,而是生生地斷掉了他倆多年融合的情誼,該不該結束,隻有芸子最清楚。

☆、郝賤人不知臉為何物

芸子連著兩天沒來,昨天早晨通了個電話,說是正在辦離婚的進程中,家裏亂作一團,她還得兩三天來不了,工作室先由我坐鎮。我坐鎮也就是我夥同倆小跟班在工作室裏無聊玩耍,那倆照顧散客,我實在閑得慌就整理各種單,再就是關注芸子的動向。

還有件事挺奇怪,我和芸子通完電話手機顯示有個未接,還是陌生號碼,我沒理,以為又是賣保險賣房一類的銷售電話,第二天又來了條陌生號的短信,寫著什麼“你也該嚐嚐這種滋味”。我對著這條短信研究半天最後沒往心裏去,直接刪掉了。

剛過一天芸子就回到崗位上,還沒等我問點什麼,郝淏仁也上了門,低聲下氣求芸子。他倆拉拉扯扯,芸子滿眼的譏誚和厭惡,郝淏仁碰她,她就甩掉。我護著芸子警告郝淏仁,郝淏仁點都不點我,這人怎麼變這樣了,以前都是裝的?!

麵對郝淏仁的胡攪蠻纏,芸子煩不勝煩:“別在這兒鬧,有事兒出去說。”她說完就往外走,高挑的身型越發瘦削,走起來也沒了派頭,這件事對她的打擊真不小。

郝淏仁眼裏光芸子一人,立刻跟著出去了,其餘的仨完全是空氣。

“璿姐,怎麼回事兒?”金小妹和王小弟嗡嗡地湊上來。

我敷衍他倆:“家庭瑣事,你們別打聽。”他倆還東問西問,我破例使用了一回老板的精神麵貌,板著臉說:“該幹嘛幹嘛,打聽那麼多有幹活重要嗎?去去去!”

在我的強力施壓下,這倆小跟班終於歇菜了,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崗位澆花擦桌子,我跑到門口貼在玻璃門上看外麵倆人商談的情況。隔著一層門我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瞧郝淏仁的表情和比劃的動作是在解釋和比對什麼,而芸子隻偶爾回複兩句,大部分時間對郝淏仁都是不屑一顧。

差不多過了十分鍾,郝淏仁的臉色有變,黑框眼鏡後麵透射著陰鷙的目光,他停下比劃的雙手,衝著芸子說了句話。芸子表情大變,大喊著罵了一聲,這我聽見了,她罵的是:“你這麼沒人性是衝著斷子絕孫去的吧?!”

郝淏仁眼裏的陰鷙爬出眼眶遍布在臉上,很醜陋,像劃滿了大刀疤,看著讓人生畏和惡心。他抬手去扇芸子,被芸子躲過還反扇了回去,要不芸子是我偶像,幹的不能再漂亮了!

這都動手了,我不能在這兒藏著,四下看看,我順手撈起把直杆傘衝了出去,直戳郝淏仁的胸口,拉開了距離。

“你這都動手了?!虧著我還叫你了好幾年‘好人’,你對的起你爸媽給你起的這名兒嘛你!”我母雞護小雞似的把芸子別在身後,怒斥道。

郝淏仁扶著眼鏡,凶悍地打掉傘尖,我閃了一下,他嘴裏含了塊臭豆腐似的說:“我們的家事不用你管,閃開!”

他那副義正言辭的模樣勾起了我的熊熊怒火,給臉不要臉了還!

跟賤人還裝什麼君子,我攥著傘柄使足了勁兒在他肩頭狠戳,“你特麼倒是再給我裝啊!怎麼不裝了?!搞女人搞了一個排,想當排/長麼你!還有臉對芸子動粗,你好能耐啊你!戳不死你丫的!”

郝淏仁被我戳的直往後退,就他那個瘦身板,能經得起我幾下戳,疼的臉都扭曲了。堂堂的商業精英在大馬路上出醜,西裝革履也維持不住形象,圍觀是不可避免。他瞅準時機抓住傘往他的方向拽,我嗖地跟了過去,後背被猛地一抓,身後的人脫手了。

“貝璿!”芸子驚慌著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