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嫁不出去的老閨女了”,這時看到春奎欏睜的站在門口兒,他以為是來找三丫頭的呢,不覺又添了幾分希望,“是春奎啊,你是來找淑蘭的”?

“爸,是我回來啦”,“這,這哪兒跟哪兒呀,我怎麼就成你爸了”?他這兒正覺得有點荒唐可笑,突然又“嗯--?他,他怎麼是二丫頭的聲音”?卞友琪一腦瓜子的霧水,答應不好,不答應也不好,傻傻的欏在當地,“這是怎麼回事兒”?這時,卞友琪的老伴從屋裏跑出來:“我說呢,是二丫頭回來了吧”?“媽,是我回來啦”,春奎乍著雙手高興的撲向卞友琪的老伴,卞友琪的老伴叨嘮著往外走,光顧著高興了,突然發現是春奎向她撲來,驚慌的往後躲著:“這,這是怎話兒說的?死老頭子,你還不攔住他”,卞友琪趕緊一橫身兒,擋在老伴前麵,“春奎,你這是幹嘛”?“爸,媽,你們這是怎麼了”?春奎以二丫頭的形態、聲音說過之後,欏欏的看著爹媽二人,三人都大眼瞪小眼相互看著,僵在這兒了。

“春奎,春奎快和我們回家”,春奎的爹媽和張勝利都追了過來,那春奎一看剛才追她的人,都追到家來了,兩眼的淚水便嘩嘩的流出來了,“噗通”一聲,跪在卞友琪腳下,雙手抱住卞友琪的腿,撕心裂肺的喊道:“爸,媽,我死的好慘啊,我姐夫和大姐他們可真不是個東西啊,他們是禽獸不如啊,我好心去看他們,可他----”,“噗哧”一下趴地上不動了,原來是春奎一口氣沒上來,背過去了,卞友琪夫婦聽的是老淚縱橫,聲淚具下,眼下這哭訴的人兒,不是多年來一直渺無音信的二丫頭是誰?一聲“我苦命的兒啊”,便彎腰去攙扶二丫頭,可影入眼簾的卻是春奎,不由得又欏住了,聽著明明是二丫頭,可這兒跪的卻是春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是二丫頭死不瞑目借屍還魂?還是春水家的二小子春奎中了什麼魔障?

卞友琪夫婦正不知如何是好呢,腳下的春奎又有了動靜,“哎--,慘,太慘了,我,我這是在哪兒啊”?春奎虛弱的撐起身子,大家聽得就是一欏,這回確實是春奎在說話,是春奎的聲音,春奎的爹媽正好兒追到近前,趕緊過來將春奎攙起,“兒呀,你這是怎麼啦”,春奎媽說著就蹲下給兒子穿上鞋,站起,“走,兒呀,咱們回家吧”,臨走春奎媽對卞友琪夫婦道歉的說:“真是對不起,我們家春奎撒意症兒,給您這兒添亂啦”,春奎又被三人架著回家了,卞友琪老倆口兒,莫名其妙又滿眼迷芒的看著他們走遠了,搖了搖頭說:“真不明白,這春奎撒意症兒怎說是我們家二丫頭哇”? “唉哎”歎了口氣,回院兒進屋了。

春水夫婦和張勝利三人架著春奎剛進了院兒,春奎又犯病了,就好像那屋裏有殺人惡魔一樣,死活不進屋,一個勁的往後退,連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欏是把扶他的人給掄開了,隻見他回身兒雙手合攏,不住的打弓撮揖,眼淚巴吃的滿臉乞求相兒:“求求你們啦,可別殺我啊,不是我非要上這兒來的啊”,春奎媽流著眼淚道:“兒啊,你這是怎麼啦?這是咱們家啊”。

春奎對***安撫、央求,熟視無睹如同陌路,還是一個勁的打弓撮揖:“你們饒了我吧,求你們別殺我啊,放我走吧”,春奎爹無奈的說:“老婆子啊,別進屋啦,咱們還是先上醫院吧,他勝利兄弟,你到街上截輛車吧,咱們去醫院”,張勝利出門兒在街上打了輛“麵的”回來,“好兒子,咱們不進屋了,咱們去醫院,啊?”春奎媽流著淚安撫著兒子,三人把春奎架上“麵的”,去了醫院,大夫問了問情況,又看了看病人的眼底,說:“他這是精神上受了極大刺激,患了幻想型精神分裂症,你們去安定醫院吧,那兒是看這病的專科醫院,可別把孩子給耽誤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