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春喜安慰她們說:“沒關係,咱們把人處理了,就說沒看見不就得了麼”,閻東來斜著眼看著顧春喜說:“怎麼處理,在院兒裏挖坑埋了”?卞淑惠驚慌的說:“別,可別,還是弄外邊去吧”,閻東來撇了卞淑惠一眼:“弄外邊哪兒?跟前兒哪有合適的地兒”?卞淑惠無奈地說:“不行埋北邊山上去吧”,閻東來不耐煩的說:“那哪兒行啊,你一挖坑兒,恐怕就有人問你,你挖坑兒幹嘛”,卞淑惠傻了眼:“那怎麼辦”?

顧春喜壓著嗓子神密地說,“我倒是有個著兒”, 閻東來迫不極待的問:“什麼著兒”? “扔醫院去”,卞淑惠不由道:“行,我看行”,顧春喜接著說:“咱們背她去醫院,放在候診長凳兒上,然後假裝去掛號,人不知鬼不曉的溜回來”, 閻東來最後決定說:“好,就這麼辦,明天傍晚春喜和我一塊兒去”。

冬季,天兒黑的早,下午五點多,閻東來背著像得了重病,搗斥的和卞淑惠一樣的卞淑媛出門兒了,顧春喜在後邊扶著,他們在安和橋上了46路汽車,準備去309醫院,車上本就沒有幾個乘客,大都低頭瞌睡,售票員一直在前邊和司機聊天,到站停車,售票員連回頭看都不看,顧春喜靈機一動,悄悄和閻東來說:“哎,咱們下站下車,把她放車上吧”,閻東來輕輕點頭:“好,就這樣”,在黑山扈,車剛一停,二人就下車了,卞淑媛還在後排座位上靠著,像睡著了一樣。

二人下車後,也沒再坐返程車,一邊抽著煙一邊往回溜達,一個多小時,二人到家了,兩個壞女人正等他們吃晚飯,卞淑惠問:“怎麼樣?都辦妥啦”?“那是,咱們是誰呀,這著兒更絕,你那死妹妹睡著覺上鳳凰嶺啦”,“你們把她扔車上啦”?“讓那司機和售票員著急去吧,行了,吃飯,吃飯,我們餓啦”。

飯後,四人又商量一番攻守同盟,雙雙各自回房睡覺,剛躺下,忽聽得外麵有人敲院兒門兒,卞淑惠噌的一下坐了起來:“這麼晚了是誰呀,這麼討厭”?閻東來翻了一個身:“別理他,敲一會兒沒人理他,就走了”,卞淑惠又躺下了,“砰砰砰,砰砰砰”敲門聲兒一聲接一聲兒的,似乎來人沒有走的意思,“誰呀”?顧春喜繃不住了,在院兒裏敞開嗓子吼了一聲,外邊沒有應聲兒,還是“砰砰砰”的敲,閻東來也披衣出來:“誰呀”?還是沒反應,“砰砰砰”的敲門聲兒壓根兒就沒停下,“嘿,你他媽這人可真是的,欠揍哇”,顧春喜“噌噌”幾步竄到大門口兒,“哐啷”,一聲將門兒拉開,“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

門外空空,根本就沒人兒,“咦,怎麼回事兒”?閻東來也到了門口兒,“怎麼沒人”?二人在門口兒欏了半天神兒,疑惑的將門兒關上,又各自回房,閻東來剛要躺下,發現他的被窩裏有人,用手推了一把:“你怎又上我被窩裏來啦”?旁邊的卞淑惠說:“誰去你被窩啦”?閻王東來聽著就是一欏,這床上似乎是有兩個人,趕緊開燈,床上真是倆人,閻東來不由將那被子撩起,原來蒙頭大睡的是卞淑惠的死妹妹卞淑媛,這時卞淑惠也轉過身來,正好看見了卞淑媛和衣躺在她的旁邊,嚇得她“嗷”的一聲大叫,竄下床去,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這是怎麼回事兒”?

聽書的也不覺說:“真鬧鬼呐”?鎖兒爺說:“可不真鬧鬼麼,這都是太歲星君的傑作”,原來卞淑媛在陰間攔駕喊冤,太歲星君正聽卞淑媛訴說被害經過,突然心血來潮,掐指一算,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