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風的警車趕到現場,一個警察跳到溝裏將扣著人頭的竹筐輕輕拿起,下邊哪兒有什麼女人頭,卻是一個破了上沿的大肚兒花瓶,花瓶裏插著一叢幹枯了的節節草,蘆葦穗和蒲棒棍,“怎麼回事兒”?警察們都看著閻東林,閻東林也莫名其妙的轉向二狗子和林禿子問:“怎麼回事兒”?二狗子和林禿子用手胡擄著後腦勺,“咦,怪了,我們一直在這兒看著,根本就沒動窩兒,不信你問老三”,鬆玉成一家人也是奇怪,“誰都沒敢下去,它怎會變成破花瓶和幹蒲棒了”。

關於青龍橋的碎屍案,派出所不得不再找春奎核實情況,春奎說:“那天,我在青龍橋那院裏看得真真的,冰箱裏確實有一個女人腦袋和兩隻手,冰櫃裏放著人的身子和胳膊大腿”,“其它的我們都找到了,就沒見到人頭”,“不可能,那人頭自己能飛”?他們再次到了青龍橋那被查封的院子,拉開冰箱,卞淑媛的人頭確確實實的還在裏邊放著,而且栩栩如生,隻不過原來是環目暴睜,而現在是安祥的閉上了眼睛,“哎,真是怪了,我們上次在這院裏,裏裏外外的搜了個六夠,就是沒找見人頭,怎麼現在她自己回來了”。

春奎和卞淑蘭就要結婚了,這好事兒是太歲星君給牽的紅線,原來春奎是笨嘴茁舌,辦事兒末詰肉頭,自從吃了他娘用太歲熬的皮蛋瘦肉粥之後,不但治好了他的精神病,還讓他變得精明幹練了,幹什麼事兒都是嘎嘣利落脆,特別是協助公安破了碎屍案,在村裏是名聲大振,卞淑蘭更是感謝、羨慕不已,後悔當初和人家吹了對像,卞友琪老兩口兒更是整天在耳邊絮絮叨叨數落她的不是。

這天鬆韻玲來她家串門兒,和卞友琪的老伴拉起了家常,說到了猴三兒卞淑蘭的婚事兒,“唉,我家的猴三兒真是沒那福份啊,原來和人家春奎搞得好好的,非嫌人家窩囊,硬是把人家給甩了,你看看現在,人家春奎窩囊嗎,可她現在後悔也晚啦”,“不晚,我就是為這事兒來的,人家春奎,別人給說了好幾個對像,他是一個也看不上,還想著你家淑蘭呢,這不,春奎娘托我給他提親來了嗎,您老覺得怎麼樣,這好事兒,您是答應不答應”?“哎喲喂,那敢情好,答應,答應,一百個答應”。

有人問了,鬆韻玲怎會給他們當起紅娘來啦?這事兒還得從太歲星君說起,當初太歲星君讓春奎介入碎屍案,為的是讓他協助公安破案,替卞淑媛雪冤,沒想到卻把春奎嚇出了精神病,等把春奎的精神病治好了,也替卞淑媛雪了冤,可太歲對春奎姻緣的承若還沒兌現,怎麼辦?想辦法給他們撮合聯姻唄,這好事兒本身就有兩個有利條件,一是春奎幫助公安破案對卞家有恩,二是他們有前期搞過對像的基礎,因此太歲便進入了春奎娘的睡夢之中,教了她一個兩全其美的好方法。

鬆韻玲聽三哥鬆玉成說起過春水家從河冰裏鑿出一個太歲,並用它治好了春奎的精神病,因此她對春水家的太歲十分想往,及想見識一下,以重金購買幾片,試著治療自己絕症,便讓三哥鬆玉成陪著她到春水家探訪、求購,一陣寒暄之後,當她說明來意,春奎娘笑了笑,便按太歲星君的授意說道:“他大妹子,都是街裏街坊的,說什麼買啊賣的,那不就太見外了麼?我也正有事兒想求你幫個忙呢”。

鬆韻玲大為詫異,心想我剛從美國回來,和她家都不怎麼熟,她能有什麼事兒求我?是想讓兒子出國?還是想從國外買什麼東西?想歸想,還是麻利的接道:“喲,老姐姐,隻要我能做到的絕不推辭,您說吧”,“您是文化人兒,在國外呆過,是見過大世麵的人,我想請您給我家春奎當回媒人,不知行不行”?“這是好事兒啊,有什麼不行的,不知是哪家的閨女有這個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