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吹亂了他那飄散的頭發,一起又一起的殺人案件隨之發生,都是一些沒有頭緒的案件,沒有人知道是誰幹的,幾乎沒有一個人知道那些人事發時的情況,他們都是單獨行動,然後發生了命案,沒有人在場,因為即使有都已經變成了那個最能保守秘密的人,連驗屍報告都看不出一點頭緒。
城市裏亂成了一片,警方也難以鎖定犯罪嫌疑人,被殺害的人幾乎沒有半點聯係,有掃大街的挑大糞的,撈地溝油的,炒菜的,出來混的,等等等等,這些人都同時遇害,同一個手法,連攝像機都沒辦法拍下當時的場景,因為他們都是突然就死的,偵探們開始了他們的行動,可是無論他們怎麼調查,能調查得到的都是些徒勞的活。
“最近殺人案件頻繁,市民出門時要加強警惕,盡量不要晚歸,不要單獨一個人行動,警方正全力調查這次案件,請市民們放心……”警車也開來了,播放著那錄音。無非是連警方也無能為力了,叫市民們自己保護自己了。自從各項改革計劃出台,市民們確實享受到了比秦始皇還要高的待遇,雖然窮人還有,可是明顯就比改革前還要少了,不過這種帝皇級的享受卻沒有帝皇級的責任,這種不平衡的氣息讓一個人的精神也慢慢地頹廢了起來,人們幹活的無心幹活,做生意的無力做生意,就算是名利場上,能不相爭的就不想爭,結果怎麼樣,那就是累的警方有案子都不想辦了,能私下解決的盡量私下解決。
“丁辰!”某個偵探在漆黑的大街上,路上沒有行人,偵探的前麵立著一個人,戴墨鏡的人,很黝黑的墨鏡,那人聽了這樣的叫喚,才站定的。
“你是誰?你怎麼會知道我有這個名字?”丁辰道。
丁辰帶著一頂灰色的帽子,灰色的大衣,灰色的西裝,灰色的皮鞋,灰色的襪子,全身上下基本上都是灰色的,隻有他戴在眼睛上的那副墨鏡,唯有那副墨鏡是黑色的。
他們的對話凝固在空氣中,兩人的思想好像在空氣中不斷地碰撞,互相較量著對方的長短,好像玩著一場沒有硝煙的小遊戲,隻要誰先說出口,誰就差不多要認輸了,所以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一直站定在街邊,那個偵探沒有說話,沒有問話,盡管內心的疑問還沒有完全解開。
那個偵探,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沒有帶墨鏡,可是眼睛好像挖了出來那樣,這種漆黑的夜晚,看不出他有一雙眼睛,他那眼睛是凹進去的,看來這個偵探其實很耐打,即使麵對十幾個英雄好漢都有辦法戰勝,他手上沒有武器,他的手就是最大的殺器,他沒有認真地擬定計劃,因為計劃已經了然於胸,隨機應變,勝過所有的計劃。
那個偵探也是跟丁辰一樣的,也戴著一頂帽子,兩人一直都沒有說話,北風一陣陣吹來,兩個人都沒有開始動作,因為頭一個動作往往能將一個人置於死地,這也叫做不敢輕舉妄動。要是不動,那就必須由一個人做點反應,那個人當然不能是他們兩個人的其中一個。
“最近殺人案件頻繁……”那輛警車開了過來,打破了他們的僵局,一個跑著一個向後追去,雙雙都消失在這個漆黑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