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恨古發現,高杉的內心深處,似乎真的有一種要殺人的**地獄教師全方閱讀。從剛開始接觸的時候,她就說過她要殺縣長胡誌清。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張恨古已經確確實實地感覺到,高杉可以真的想殺人。
高杉看著他的眼,說:“張恨古,難道你沒有過殺人的念頭嗎?如果你不想殺人,那算我看錯了你。”
張恨古本來有些猶豫,讓高杉這樣一激,突然湧起一股殺氣。他想起了同同,想起了張大民,想起了自己無助的在樓上**,更想起了張默默……
殺人算什麼?跟打死隻野雞沒什麼區別?
張恨古要回東大村,高杉開車把他送回去。說:“沒事的時候,你真該好好練車了。不然黎少閑那輛車真的就閑住了。”
張恨古想到高杉的綽號,說:“閑著就閑著,我就坐你這輛車。”
輪到張恨古說不三不四的話,高杉就沒有話,隻是用眼看著前邊,臉卻在些發紅。
張恨古暗想,原來高杉也有臉紅的時候呀,看她在床上的表現那麼大膽,還以為她真的什麼都不在乎呢。
夕陽下的山路七拐八彎,高杉認真地開著車不說話。張恨古也難得清靜一會,趴在車窗上看著外麵的風景。這時候,發現一輛汽車從他們對麵開過來,蠻橫地占據了並寬闊的山路中間。
高杉隻得把豐田車靠向路邊,但是山路本來就不寬,對方的車又占據了路中間,豐田車再向路邊靠,就有可能翻到旁邊的深溝裏去。看到情況不妙,高杉急忙打了一把方向盤,索性把車停在了路邊。這樣兩輛車對頭,誰也別想開過去。
“找茬呢!”高杉拔下鑰匙,對張恨古說,“你不是挺能打嗎,好好教訓教訓對麵的司機,媽的,如果不是我技術好,非擠到山溝裏摔死不可!”
張恨古也很生氣,明明對方可以靠邊讓豐田開過去,他們偏偏在占了整個道路,哪有這樣開車的司機?
對麵是一輛全封閉的運鈔車,車箱上寫著“武裝押運不得靠近”的字樣。難道是運鈔車?張恨古想想不對,這裏是東山,既沒有銀行也沒有金庫,運鈔車跑到這裏來做什麼?
高杉也看到這些字,說:“沒事,別理他,現在打著運鈔車名義的車有的是。隻要你有錢,別說運鈔車,就是軍用飛機都能買下來。”
張恨古與高杉都跳下車,指著運鈔車內的司機讓他下來。
這時候豐田車的後麵又過來幾輛車,都堵在後麵沒有辦法前進。這些司機都跑過來查看。看到運鈔車擋在路中間,司機們都是火爆脾氣,罵罵咧咧地與張恨古一起指著那個司機讓他滾下來。
運鈔車的副駕駛位置上的人跳下車來,凶巴巴地來到了眾人麵前。張恨古發現這人既不是穿得保安服裝,也不是銀行的工作服。看起來還真不是銀行的車輛。
那人叫道:“叫他奶媽的叫,你們都不想活了是不是?趕緊給老子讓路,不然都把你們扔到山溝裏喂狼!”
張恨古與高杉地視了一眼,感覺對方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高杉剛想說話,被張恨古製止了。張恨古走過去,說:“兄弟,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你們的車把路都占了,我們想給你讓路也沒有地方可讓。這樣,你們向後退半步,隻要給我們留下點空間,大家就都過去了。現在東山的狼的確是多,要是狼群來了,估計大家都得喂狼。”
張恨古這話說的不軟不硬,連高杉聽得都點頭稱是。看來張恨古成熟速度越來越快了,在這樣的時候,居然能說出這麼不卑不亢的話來。讓高杉不解的是,為什麼張恨古會這樣說呢?看這樣子,張恨古似乎有什麼想法。
對方看到張恨古這邊有四五個司機,如果真要解決掉的話說不準會出麻煩,想想便罵了一句奶奶的,然後上車讓司機向後倒車,把路麵讓出一半來。
張恨古等人都上了自己的車,高杉小心地駕車,貼著運鈔車開了過去。
張恨古死死地盯著那輛車,似乎想透過鐵板看到車裏麵究竟有什麼人,運輸的是什麼東西?
“你發現了什麼?”高杉問魔幻舞曲。
“什麼都沒發現。”張恨古說,“我隻是感覺這動鈔車有些不對勁。”
“我也感覺有些不對勁,我怎麼聽著他們說話有些耳熟呢?”高杉說。
“可能聽到那句扔到山溝裏喂狼那句話。”張恨古頗有同感。在東山深處的軍事基地裏,張恨古與高杉差一點讓人槍斃,然後扔到山溝裏喂狼。
張恨古的感覺是正確的,這輛運鈔車的確很不簡單,而且與他們在東山裏遇到的那個費站長也是一路人。這個秘密,花海縣有幾個人一直想知道,但是一直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直到有一天,張恨古將這件事大白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