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已經不重要了,”墨凜搖搖頭,“洛昇就是一顆棄子,早已無用。”
“可洛昇知道我們不少事情,他現在進了刑部大牢,萬一經不住審問,將殿下供出去可怎麼辦?”肖和倒不是擔心洛昇,他擔心的,是洛昇會亂說話。
“無妨,”洛昇接過肖和遞來的茶杯,輕輕摩挲了一下,神色自若,“你忘了,他的藥效,也馬上要發作了,若是他死在刑部大牢更好,我們倒是省事了,也不用費心安排讓他意外而死,現在要緊的是我的大業,洛昇是個必死之人,他現在必定還等著我去救他呢,一時不敢胡說。”
肖和聽了墨凜的話,這才放下心來,讚道:“殿下英明。”
墨凜對肖和的誇讚不以為意,“先不說這個了,謝安那邊都安排好了沒有?李儀這個老匹夫已經等不及想要動手了。”
肖和聞言也忙斂了神色,答道:“屬下派去盯著謝安的人每日都會傳回消息來,按照消息來看,謝安那邊應該已經安排得差不多了,相信不日就會傳來消息。”
墨凜點了點頭,放心了一些,但還是囑咐道:“不要放鬆,大事未成之前,不能出任何紕漏。”
“殿下放心,屬下明白。”肖和頷首應道。
墨凜交代完肖和,便離開了。
這一回,他再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直接回了皇子府。
墨凜回到皇子府不久後,一直跟著他的夜戈方才離開,回了端瑾王府。
夜戈回去後,便將墨凜的動向彙報給了墨曜。
“王爺,看來他們確實等不及了。”夜止聽完了夜戈的話,便道。
墨曜點了點頭,然後對夜止和夜戈吩咐道:“你們兩個分頭行動,按我們的計劃去做吧。”
“是,王爺!”
“行了,你們都去忙吧。”墨曜擺擺手,夜止和夜戈行禮退下。
半個時辰之後,夜止回來了,同時也帶回了墨曜要的東西。
“王爺,杜姑娘說了,這藥隻能用一次,且也隻能延緩洛昇毒發的時間而已。”夜止說罷,便將一個小瓷瓶放到了墨曜麵前。
墨曜拿起那白瓷瓶,看了看,點點頭,說:“那便夠了,收拾一下,跟本王去趟刑部。”
說罷,便將瓷瓶扔給夜止,然後起身向書房外走去。
夜止將瓷瓶收好,忙跟了上去。
刑部衙門。
宋濂聽說墨曜來了,忙放下手上的案宗,迎了出去。
雙方在刑部衙門口碰上,宋濂一見到墨曜,忙躬身深倨了一下,“下官見過王爺,王爺金安!”
墨曜伸手扶起宋濂,“宋大人客氣了,不必多禮。”
宋濂直起身,麵上的興奮之色毫不掩藏,“王爺幫了下官的大忙,下官理當感謝王爺!”
“哦?”墨曜聽到這話便起了興致,“可是案情有進展了?”
“何止是有進展!”宋濂越說越興奮,音調都不自覺地加大了幾分,“王爺,證人已經全都交代了,洛昇的隨從也都全部交代了,現在就隻剩洛昇親口承認了,不過人證物證俱在,已經不容他抵賴了!”
“這樣,”墨曜聞言驚訝地張了張雙眸,隨即讚道,“宋大人好手段,果然不愧為我大祈的‘鐵麵判官’,這下受害者也可以安息了。”
“王爺抬舉下官了,這都是下官應該做的,”宋濂不是自大居功的人,因而忙客氣回話,“更何況,這件事本也不是下官發現的,若不是有那份證據......”
“宋大人,”墨曜打斷了宋濂,“那份證據的事,本王以為,宋大人大可不必再提,既然送證據來的人不曾露麵,宋大人又查不到他的身份,想來那人是不想與官府之人打交道,宋大人也不必過於拘泥,總之案子能查實了,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