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要每個月寫報告,但副本不要用郵寄的,而是傳到這個熱郵信箱給我。」
她說著從夾克外套掏出一張摺疊的紙,丟到床上。
「如果監護局想和我聯係,或是臨時發生什麽事需要我出席,就寫電子郵件到這個信箱。明白了嗎?」
他點點頭。
「我明白……」
「別說話,我不想聽到你的聲音。」
他咬牙忍耐著。先前他一直不敢找她,因為她曾威脅過,如果他這麽做就要把錄影帶送交相關單位。因此他Θ
「好啦,不過先讓我弄清楚問題重點。昨晚她隻是去按你家門鈴而已嗎?」
「還帶了一瓶酒。她說去朋友家參加派對,剛好就在附近,還試圖假裝她出現在我們大樓,純粹是巧合。」
「你怎麽說?」
「我當然沒讓她進來。我說她來得不是時候,我有朋友在。」
「她有什麽反應?」
「她很沮喪,不過還是離開了。」
「那麽你要我怎麽做?」
「讓她別再煩我。我打算星期一好好跟她談談,不是她停手就是我把她踢出去。」
愛莉卡思索片刻。
「讓我跟她談吧。她想找的是朋友,不是情人。」
「我不知道她想找什麽,不過……」
「麥可,她的情形我也經曆過。我來跟她談。」
凡是過去一年內看過電視或讀過晚報的人,都聽說過麥可.布隆維斯特,畢爾曼也不例外,但在赫敦咖啡館卻並未認出他來,而他也全然不知道莎蘭德和《千禧年》之間的關係。
何況,他太專注於自己的思緒,根本無暇留意周遭情形。
自從心智麻痹的狀態解除後,他便不斷繞著同一個難題打轉。莎蘭德手上有一卷遭受他性侵犯的錄影帶,是她用隱藏式攝影機錄下的,還逼他看過。絲毫沒有空間能讓他作出有利的辯解。萬一錄影帶被送到監護局,或甚至落入媒體手中--但願不會發生這種事--他的事業、自由和人生就完了。他知道加重強奸、剝削弱勢者、傷害與加重傷害,會有什麽樣的刑罰,恐怕至少得入獄六年。若遇上滿腔熱血的檢察官,也許還會以某一段影帶內容為由,將他依殺人未遂罪起訴。他隻不過是在強暴過程中,興奮地用枕頭壓住她的臉使她窒息。此時的他是真心希望自己當時沒有鬆手。
他們不會相信她從頭到尾都在玩花樣。她用那雙小女生般的可愛眼眸勾引他,用一個有如十二歲少女的身軀誘惑他,是她煽惑他強暴她。他們絕對不會明白她其實是在演戲。她早已計劃好……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取得錄影帶,並想辦法確認沒有其他拷貝。這是問題的關鍵。
他敢百分之百肯定,像莎蘭德這種妖女這些年來一定會樹敵。也許有人曾經或正在試圖找她麻煩,但不同於這些人的是,畢爾曼律師有一個絕對優勢,他有渠道可以取得她所有的醫療記錄、社會福利報告與精神病學評監。瑞典隻有極少數人知道她的秘密,畢爾曼便是其中之一。
他答應擔任她的監護人之後,監護局複製給他的個人資料隻有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