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華聽著那溫潤的軟語在耳邊想著,看著那清水般幹淨的明眸,心裏像是觸電一般酥麻起來,一躍而起擁住了雲裳,低低的聲音說:“遵旨!”
……
知州大人帶著衙役押著四個人犯,走在回衙的路上。
初冬時節,太陽就像是一位不開心的小姑娘,有些無精打采。
薄薄的、清涼的霧靄,就像是仙人織就的雲紗,纏繞在遠處的山頭上,輕柔而飄渺。
知州大人騎在馬上,感受到寒意正在一點一點打透他身上的棉袍子,侵入他的肌膚,不覺打了個冷戰,懊惱地想:他媽的,若不是留王整出的這件破事,老爺我此刻還躺在溫暖的被窩裏呢。
他轉而又埋怨起承天教的這些人來了,你說你想傳教,老爺我也答應了,你就好好傳教吧,幹嘛要惹留王殿下啊?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呀!
真是兔子給老虎舔鼻子,不知死活到家了。想著,心裏越發地沒好氣,回頭對那些衙役惡聲惡氣地喊道:“叫他們快點,這麼磨磨蹭蹭像烏龜爬,何時才能回到府裏啊!”
衙役們答應著,一邊用刀背狠狠地敲打著被繩索栓成一長串的四個人。他們原本都被機弩所傷,來自肉體的疼痛和精神上的沮喪,讓他們行動遲緩,現在挨了揍,不免踉蹌地加快了步子。
進入郴州的中心市區,路上已經有了早起的人了,人們詫異地駐足觀看,紛紛小聲議論著,這不是承天教的護法嗎?怎麼成了官老爺的囚犯了?
衙役們晃動著手裏的鐵鏈,威嚇道:“去去去,都散開,老爺辦差呢,別擋道!”
百姓們聽了衙役們這話,都悄悄散開了。但有幾位壯實的大漢卻一直站在路旁,看著這一行人漸行漸遠。
那會兒被捆綁雙手,一瘸一拐走在衙役們的包圍中的殷天宇,也看到了路邊的那幾個大漢,看著他們的身影,他的心裏生出了巨大的恐懼。
因為,殷護法認識這些人,他們都是承天教中的人。
他知道這些人都是承天教的製裁護法,是專門懲處那些叛教之人的。而且,殷護法心裏明白,昨天夜裏他們四人私自出來惹事,已經是犯了教規了。更嚴重的是,他們說出的那些話,按教規程走的話,也夠死罪了。
因而,看到那些人的時候,殷護法就覺得渾身像是潑了涼水,每個毛孔都在冒涼氣了。
我特麼昨晚真是酒蟲上頭,無緣無故的,怎麼就被這幾個白癡給忽悠了,這可真是一念之差就讓自己一腳踏上了黃泉路了。
他忍著腿傷的痛楚,欲哭無淚地想。
到了衙門之後,知州老爺吩咐將幾位人犯關進牢房。回到後堂就讓師爺給承天教的聖女送信。
這一次,知州老爺要對承天教狠狠地敲上一筆。
行刺留王殿下,這可是殺頭的死罪啊!
看著師爺的身影離開,知州大人圓胖肥潤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剛剛在路上他就已經盤算好了,先跟承天教通通氣,讓他們拿出錢來,堵自己的嘴,再找個罪名將這幾個人低調處決了。
重華聽著那溫潤的軟語在耳邊想著,看著那清水般幹淨的明眸,心裏像是觸電一般酥麻起來,一躍而起擁住了雲裳,低低的聲音說:“遵旨!”
……
知州大人帶著衙役押著四個人犯,走在回衙的路上。
初冬時節,太陽就像是一位不開心的小姑娘,有些無精打采。
薄薄的、清涼的霧靄,就像是仙人織就的雲紗,纏繞在遠處的山頭上,輕柔而飄渺。
知州大人騎在馬上,感受到寒意正在一點一點打透他身上的棉袍子,侵入他的肌膚,不覺打了個冷戰,懊惱地想:他媽的,若不是留王整出的這件破事,老爺我此刻還躺在溫暖的被窩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