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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必驚慌,小女子不過是有事相求,順便要幫大人一個忙。”女人像是知道他心裏的念頭,開口說道。

“哦?”

“大人最近是否丟失了一樣物品?”女人這時卻道。

“什麼?”阮長青不明白了。

“原來大人還不知道……”

“知道什麼?”阮長青追問。

“大人回府就會知道了。”女人不回答,隻說了這樣一句話。

阮長青聽得更是納悶,他很想伸出手去拉開轎簾,看看轎子裏麵說話的人究竟是誰。

“大人並不認識小女子,是小女子有事相求。”

阮長青問,“究竟有何事相求?”

“大人可還記得曾經作過的一首詞?”

“什麼詞?”

“斷音執。”

“自然記得。”

“斷琴殘音訴風霜,宇落天際,人本多情自無傷,哪知碧裏,心已斷成殤。癡音未曾解彷徨,百年孤寂,血衣蘊染作愁腸,欲吟一曲,天地盡憂傷。”轎中女人將詞緩緩念了出來。

“正是這首詞,這和姑娘有什麼關係嗎?”

“大人的這首詞很美。”女人不急著回答,而是讚美道。

“唔……”阮長青不解。

“可是,小女子試問大人,何處有一曲,可以散盡天地憂傷?”

“啊……”

“大人若能助小女子解答,小女子將感激不盡。”

“這嘛……”阮長青回答不出來。

“大人不必著急,小女子還有七日的時間,屆時請大人務必在此現身給小女子一個答複。”女人話一說罷阮長青便聽到她輕輕拍手的聲音,忽地從橋的另一頭出現了兩個身穿黑色寬敞衣服的人,黑暗中看不清楚樣貌,也沒見他們出聲,隻是動作迅速地抬起了轎子。

“等一下……”阮長青開口叫喚,可轎中的女人跟抬轎的轎夫卻充耳不聞,似乎根本沒有聽見。

轎子匆匆消失在夜色中,阮長青無奈,隻好返身回轎。

這件事著實莫名其妙,可是因為他本來就昏昏欲睡,回到府裏的時候已經快睡著了,等他第二天早晨清醒過來,早就把這件事拋在腦後了。

“今天已經是第四日,還有三日……”

“唔,七天的時間,還有呢?”鬱真眯著眼睛問,他的神情饒有興味,幽黑的深瞳裏像是有光芒微微閃過,隱隱約約。

“還有就是昨天我忽然發現官印不見了,半個月後宮中就要舉行祭祀大典……”阮長青為難地說。

“不見了?”鬱真一怔。

“嗯,到處都找過了,沒有找到。”阮長青苦著臉緊皺眉頭,官印丟了是大事,若傳到皇帝的耳朵裏就完蛋了。

“這麼說來,那名女子指的就是這件東西咯?”

“應該是這樣沒錯。”阮長青點頭,他一發現這麼重要的東西丟失了才猛然想起那一夜碰到那名女子的事,頓時就坐立不安起來。

“是嘛……”鬱真的表情若有所思,自言自語道,“這麼說來,那名女子對你應該沒什麼惡意才是……”他說著頓了頓又道,“你說的這件事,我倒是可以幫你。”

“當真?”阮長青眼睛一亮,盯著鬱真問。

“嗯,你說的曲子不難找。”鬱真對他道。

“真的?在哪裏?”阮長青忽然覺得有了希望,忙問。

鬱真笑了笑,忽地從袖子裏取出一隻黑色的方匣子來,他伸出長長的手指敲了敲這隻匣子的蓋子便說,“它可以幫你。”

“它?”一隻匣子?

“嗯,這隻匣子能搜集到這世上各種各樣的聲音,有好聽的也有奇怪的,也許我可以試著從中找一找,然後譜成一首曲子讓那名女子聽一聽。”

“搜集聲音?這隻盒子?”阮長青不相信。

別說是他,周圍也沒有一個人相信這是什麼搜集聲音的匣子。

“裏麵裝了什麼聲音?”有人好奇問道。

鬱真笑眯眯地搖搖頭,回答道,“現在這裏麵的聲音比較混亂,我自己都沒有聽全過,得回去整理一番才行。”

聽他這麼說眾人更加疑惑,皆問:這要如何整理?

“這個我就不好說了,總之給我一天時間,我譜好曲子,然後找人彈出來。”鬱真最後回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