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告別初吻(1 / 2)

殺還是不殺,這是個難題。殺是再容易不過的事,舉手之勞而已。被殺也是容易之事,被殺不過頭點地。但要人家死得瞑目,自己殺得名正言順,從來都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人可以邁過去很多檻,獨獨難過自己心裏那道坎。

在陸不同等人的世界裏,有仇不報非君子也。所以對待官兵,他們沒有絲毫的心慈手軟,不殺完不足以解恨。眼前這扶桑人,在他們固有的常識裏,不過是殺人越貨的代名詞,這樣的人都能饒他一死,那就沒有戰爭了。

兩國交戰,多為政治,有時候也說不準誰對誰錯,今日你殺了我的兄弟,明日我拿你的澤袍來抵命,雖然是兩敗俱傷的遊戲,又相當的殘酷,但這遊戲從來就沒有結束,自古至今。習慣了戰場的搏殺,就覺得這殺人不過是些微小事,生死不足惜。

這扶桑人更是在那被殺之列,不遠萬裏地遠渡重洋而來,所為不為別的,就是處心積慮地要殺人越貨,且手法過於殘忍,此者不殺難容天理。

兩世為人的晉禮,實難苟同陸不同等人之狹隘看法。雖說前世裏生性懦弱,文人之氣,也知上天有好生之德,斷難從了這斬立決想法,後世晉禮雖則是特種兵出生,雙手也沾了血腥,但也隻是殺可殺之人。

“小姐,快來救救小姐!”那做一身丫頭打扮的白皙女孩這會突然驚叫起來,用的竟然還是華夏語,雖則有些拗口,眾人也是聽得明白,吃了一驚。

“賊他娘的,原來你們會說華夏語的,之前死活都不吭一聲,現在怎麼就不裝啞巴了。”馬犇罵罵咧咧地,之前他是頗受了那矮冬瓜扶桑人的輕視,又被這丫頭打扮的女孩瞪了急眼,落到敵手竟然氣焰也不減幾分,死鴨子嘴硬啊。“讓我來看看,是不是裝死啊?”

走上前去往鼻子前探了探,似乎是沒什麼感覺,又探了探,倒有些可憐這女子了,生得驚人的漂亮,即使這時看起來也是讓人動心,可惜是紅顏薄命,雙手一攤,回過頭來,無奈地對眾人說,“快沒氣了,這裏又沒大夫,唉”。

那丫頭打扮的女孩子話說不怎流利,聽得倒是分明,一把扯了馬犇的衣服,咿呀咿呀情急之下竟說起了馬犇根本聽不懂的語言。

一聽還有的遊絲氣息,晉禮顧不得肩窩之痛,快步上前扶起那女子放在自己的膝上,左手托著那女子的下巴,右手隻用得微微力氣捏住了小巧的鼻子,突然之間就用嘴往女子嘴上湊去。

這一舉動經得一旁之人目瞪口呆,莫非是公子色心上攻情難自禁,這也不可能,這氣死風燈照得明亮,周圍又圍著這許多人,陸不同想公子也是行為舉止端莊之人,不可能有什麼非分之行為。但要問公子到底意欲為何,他也解釋不清楚,總之公子不是在做壞事。

這裏數他年紀最大,曆練最多,也說的是上這裏第一見多識廣之人,看著趙三木等人投過來詢問的眼光,陸不同隻得搖搖頭,他也看不明白。

他都看不明白,嶽玨和月月更是看不明白了。隻是她兩人臉上羞得通紅,公子竟然失心瘋了,做出這等瘋狂之舉,這叫他們不知是失望,還是惱了他這下賤行為,這會竟然是氣得胸脯鼓起來嚇人,要不是月月貼心地緊抓了她的手扶住,嶽玨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站穩,公子竟是這種人,他們又怎能托付終身?

晉禮大口大口往女子口腔裏吐入幾口氣,女子的肚子頓時像衝了氣般地鼓漲起來,晉禮又鬆一下鼻子,接著便咬了那香唇,再使了勁地往裏呼氣。樾玨和月月終是看不下去了,難過地轉過身去,止不住眼淚直往下掉,公子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啊?

最吃驚的莫過於矮冬瓜扶桑人和那丫頭。矮冬瓜扶桑人腳上套了鐵鏈,這會暴怒起來,奔過來就要襲擊晉禮,卻給眼明手快的趙三木給擋住了,就這樣,趙三木也給撞得生疼。

給從懷裏搶了人,這會又見小姐被這陌生男人如此輕薄,小丫頭怒火攻心,忙鬆了扯著馬犇衣服的手,都沒來得及握成拳形,就往晉禮的頭上蓋去。突生變故,陸不同等人也上不及幫手,那馬犇也是剛掙脫開衣服,這會離得遠了。

晉禮吃痛,隻得鬆了右手去擋,受傷的右手哪裏經得起這雪上加霜的一連串捶打,雖說不是很有力道,但也足以帶來要命的痛,不禁大喝了一句,“我這是在救你家小姐,打死了我,你家小姐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