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
“李君言,氣脈屬雷。”
唐逸冷哼一聲。
燕無虞怯生生地走將上去,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測脈儀上。
測脈儀沒什麼動靜,周圍竊竊私語。
燕無虞的臉越來越紅,葉長箋皺了眉,隻聽“轟隆”一道悶雷聲。
測脈儀裏烏雲密布,電光連閃,頃刻間下起雨來。
“嘶——”記錄官倒抽一口冷氣。
燕無虞自己也有些搞不懂。
唐逸摸了摸山羊胡,點了點頭沉吟道:“燕無虞,身兼兩脈,氣脈屬雷、雨。”
李君言聞言一拍燕無虞的肩膀,“行啊你小子,深藏不露。不過你接下來的修行之路就十分艱苦啦,要學兩種修煉法訣。”
但是他的話還未說完,測脈儀裏又長出一棵樹苗。
“嘶——”
唐逸也吸了一口冷氣,“還有木的屬性。”
身兼三脈,資質上乘。
唐涵宇的臉色已經極其不好看了,惱怒道:“不可能!”
唐逸冷冷得看他一眼,“測脈儀不會出錯。涵宇,不可焦躁。”
“是,長老。”
唐涵宇捏緊拳頭,看著葉長箋,冷笑一聲。
李君言道:“鹿遙好了不起,身兼三脈的人很少。不過從前還有一個人更加傳奇,身兼七脈!”
葉長箋走之前說道“是嗎?那測脈儀得什麼樣,不是忙死了。”
輪到葉長箋上去了,周圍一片噓聲。
他伸出手掌貼上測脈儀,風平浪靜。
他歎了一口氣,果然是這樣。
周圍的奚落聲愈響。
唐涵宇冷笑。
葉長箋的手心裏傳來燒灼之感,片刻後又陣陣酥|麻,他一下子收回手。
“碰!”
測脈儀發出震天的爆破聲,碎了一地。
唐涵宇臉色發白。
其他唐門弟子噤若寒蟬。
李君言喃喃道:“你方才問我身兼七脈的測脈儀是什麼樣。”
“聽說是測脈儀不堪重負,爆炸了。”
葉長箋:…
他認真得看向唐逸,“會不會是靈器年代久遠了,要不修一修,換台新的?”
唐逸也有些震驚,過了好半晌,平靜下來,意味不明地看著葉長箋,沉聲道:“顧念情,身兼七脈!”
葉長箋:….
完了,完了,他有預感他在雲水之遙混吃等死的日子到頭了!
他垂頭喪氣得走了下來,李君言道:“你別難過,還有一個人和你一樣苦逼,也要在所有師傅裏來回跑。”
“誰啊?”
“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身兼七脈的呀。”
李君言指了指前方。
葉長箋順勢看去。
李君言緩緩道:“大師兄!”
唐將離一直看著葉長箋,正好與他的視線對上。
葉長箋:…我有一句…
待得最後一個劍宗弟子測完,葉長箋三人準備回房休息,卻聽唐逸沉聲道:“顧念晴,唐將離,你們留一下。”
李君言眼裏透著“保重”兩字,凝望他一眼,便與燕無虞一起沒心沒肺得走遠了。
葉長箋依舊一臉散漫,轉身正對唐逸,眼神飄忽不定,看天看地看草看花。
11.雲水之遙【4】
隻聽他沉聲道:“唐將離,顧念晴,你們兩人是雲水之遙近百年唯二身兼七脈的人,好好修煉,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葉長箋懶懶地應了。
“我知曉你以前年幼不懂事,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將離,日後你多多照看這個小師弟。”
“是。”
唐將離頷首。
葉長箋抬起頭道:“長老,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他說著也不等唐逸答應便腳底抹油,風一般地衝了出去。
走到回廊上,卻和等在外邊的李君言、燕無虞碰上了。
“你們兩個沒走遠?”
李君言道:“我們一走出去,就有人相詢,你是否真的打破了測脈儀。”
葉長箋白他一眼,“什麼叫我打破,是它年久失修,自己爆炸的好嗎?”
三人往外走去,沿途經過幾個修真弟子,皆停了下來,在背後看著他們,眼裏透著些許羨慕。
燕無虞感慨道:“從前都是被人戳脊梁骨,哪裏有像現在這幅光景。”
葉長箋道:“隻是碰了一個儀器罷了,雲水之遙還真是死板。”
李君言點頭讚同,“聽說風鈴夜渡沒有這些所謂的氣脈測試,他們修的不是仙道,似乎不按照五行陰陽來修煉。”
葉長箋淡淡道:“不是不按著來,而是全部都要學。修真法門何其多,哪是單一屬性便能定下的。金木水火土,萬變不離其宗。”
去風鈴夜渡的人,都是走投無路,無家可歸之人。全天下的人都容不下他們,若他們不加倍勤勉修煉,如何在將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