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了。”

楚雲若淡定地點點頭,“我知道啊。”說這話的時候她還是一臉淡定,仿佛那不是去赴一場生死決戰而是夫妻倆一起出門度個小蜜月。楚雲若這樣的淡定曾經一次又一次地打敗了大黃,這一次也理所當然地讓西門吹雪感覺到了意外。

楚雲若看了看西門吹雪的臉色,然後急切地剖白:“能和你一起去,知道你不會一個人跑去決戰,我很高興。”

豈止是高興,練了幾天技能,楚雲若消停了沒兩天的暴力因子就又冒頭了。好想試試一招劈掉劍仙劍神的感覺腫麼辦?好想讓法係也雄起一回腫麼辦?楚雲若心裏跟有蟲子在咬似的發癢。唔,西門是自家的,可以再練習一下,爭取劈得輕一點?這個問題啊,說不定這以後她還可以提交一篇論文,名字就叫《論群攻技能的精確控製》,多有技術帝的範兒~

西門吹雪顯然是沒有意識到少女的險惡用心,被少女忽悠了一下,又接收到少女渴望又急迫的眼神,直接就決定,帶著少女坐上王伯才收拾好的車馬啟程去京師。所以說自作孽不可活呢,這王伯還沒來得及布置馬車裏的防震措施呢。

楚雲若大大咧咧地上了車,還沒行出幾裏路就無力地看著角色麵板上那血紅的虛弱狀態欲哭無淚。掙紮了好久,楚雲若終於以一種英勇就義的表情對上西門吹雪,“西門,你還是敲暈我好了。別心疼,可著勁砸,我不怪你。”

西門吹雪笑著拍了拍她的頭,就聽少女抱怨道:“你倒是用力啊,這樣不上不下地吊著很嚇人啊。我決心可就那麼一點,再不動手就沒機會了。”

西門吹雪半晌不語,手輕輕地從少女頭上挪開,然後又緩慢地舉起。楚雲若的心瞬時糾緊了,在暈車自虐和被敲暈“家暴”中做出選擇真心是很艱難啊,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隻無比優雅好看的手,偷偷咽了口口水,閉上眼睛的前一秒還看見西門吹雪戲謔的笑容,那一刹那,她隻想說:“我去,原來還可以點睡穴啊真不科學!混蛋白擔心了啊喂!”

實際上,睡過去就真的沒有事了這怎麼可能,這個係統早就可以去競選年度最佳坑爹獎了好不好!楚雲若是暈過去了,不僅暈過去了,她還可以看到自己頭頂又多個“點穴”的狀態,這算是身體與心理的分離?那麼又有一個很技術的問題了,身體暈過去了,意識很清醒,那她還暈不暈車了呢?很好,係統你贏了!

一路糾結著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楚雲若到底是沒吃上她心心念念的烤鴨和羊肉火鍋。偷偷地用怨念的眼神去瞟西門吹雪,楚雲若也知道這事兒不怪西門吹雪,可是,精神上的萎靡不振還是讓人很沒有出門淘美食的欲望的說。

西門吹雪雖是不解少女為何一遇見馬車就立刻從老虎變小貓,但是這並不妨礙他關切地把少女從馬車上抱下來,頂著一眾下人驚異的眼光直奔廂房。楚雲若半閉著眼,弱弱地道:“今天不想出門。”

西門吹雪看她那可憐極了的小樣子,點點頭,“本來便不急著出門,你好生歇著就是,晚飯我叫人幫你帶來。”

楚雲若扁扁嘴,手下握得更緊,“那麼,烤鴨和羊肉……”

“不會少了你的。”西門吹雪很是無力,天大地大,還是這樣個病人最大。

“可是你剛成親就隻給我吃青菜!”楚雲若再接再厲地控訴。

“你前兩天吃的什麼?”得了,這回西門吹雪是知道少女的得寸進尺了,楚雲若模糊間幾乎可以看見他額角暴起的青筋。

急流勇退那是什麼,那叫做明智。楚雲若自認為自己一向是很明智的人,所以她立馬兩眼一閉,很好,她是剛暈車都沒緩過來的嘛,而且點她睡穴的是誰?哼哼~楚雲若這是早就忘記了自己當初說的什麼可著勁砸一類的話了。

西門吹雪認命地把少女放到床上,在床邊坐下,手指描摹著少女姣好的眉目,愣是許久都不說話。那手指劃在臉上微涼而發癢,楚雲若忍了一分鍾、兩分鍾,再忍?能再忍她就不會做出那麼多坑人坑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