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學起來很快的。”李哲羲忽然停住腳步,回頭朝我淺淺一笑,“到了,我們進去吧。”
“等一下!”我疾呼,“你先放我下來。”
我勉力站在太宸殿外,腳邊的雪已淺淺鋪了一層。我回頭看向台階上那一串長長的腳印,眼淚簇簇地落了下來,毫無征兆。
“怎麼哭了?”他急著捧住我的臉,揩去我臉上眼淚,“我可警告你啊,待會兒進去你要是敢多看李牧一眼,我保證以後讓你天天都下不了床——”
“死不正經!”我哽咽著破涕為笑,千言萬語到最後隻變成,“我男人帥得這麼沒天理,我哪還有空看別人。”其實我想說——我一點兒也舍不得離開你。
“這還差不多。”說著,他牽著我的手步入冷森的太宸殿。
☆、暗衛的脫胎換骨第四條 也是醉了【叁】
【叁】
太宸殿裏點滿了紅燭,燭淚張牙舞爪地布滿地麵,仿佛拚湊成了一副猙獰的臉孔。金色的龍椅上,李牧身著明黃的龍袍,頭戴帝王冕旒,燭光照亮了那張豔絕桃花的臉龐,宛如畫中人。他抬頭掃了我們一眼,目光如深不見底的死水。
若不是李哲羲一把將我按在懷裏,我幾乎要失聲驚叫起來!那個同樣美得不似人間女子正橫在李牧的懷裏,那豔如紅薔薇的液體從她身上蔓延開來,像圖騰般與地上的紅燭淚融在一起。明芷音的目光癡癡停留在李牧的臉上,是那般依依不舍,沒有瀕死的絕望。
我埋在李哲羲懷裏,質問他:“為什麼要對她下手?你怎麼忍心!你不是最愛她的嗎?”
李牧慘淡地笑了笑,對著明芷音說:“何苦做到如此?何苦讓我再失去你一次?”
“我們自幼相識,我知你受盡宮人冷眼,你知我孤苦無依,都是一樣的痛苦,就不要再自相殘殺了。我好累,我想了結這一切。”明芷音染著血的指尖輕觸李牧的臉頰,“相信我,我從來不曾背叛你。”
“太遲了,我們都不回去。”李牧驟然將明芷音胸口那把銀亮的匕首□□,任憑滾燙的血染紅他蒼白的臉,“這一生,你我求之,不得。”
“李牧你瘋了——”若不是李哲羲攔著我,我大概早已衝上去與李牧拚命!我早已雖不記得自己與明芷音從小到大的姊妹情誼,但我麵對她時卻心生親昵,仿佛久別重逢。當時我就想,我從前一定很喜歡她,因為她是那麼美好的一個人。
李牧拖著染血的龍袍慢慢走下來,李哲羲下意識地將我護在身後,不緊不慢地開口問道:“皇叔,解藥呢?”
“皇叔?”李牧冷笑,“誰是你皇叔!當年若非蕭後篡改遺詔,這江山本就是朕的——”
“先皇待你不薄。”
“不薄?拿走朕的江山,再給朕一塊兒糖,這就叫不薄?”
“上一輩的恩怨,我不在乎,皇叔就當我是又把江山搶過來了。”李哲羲的脊背挺得筆直,瘦削的肩膀似是力扛千斤,生出強大的威嚴和氣魄,“成王敗寇,你輸了就該願賭服輸。交出解藥,我放你帶著明芷音走。”
“走?能走到哪裏去?”李牧的目光忽然落到我身上,叫我打了個寒顫,“朕的皇後,難道不該給朕殉葬嗎?”
“誰是你的皇後——”我切齒怒道,“我沒有明芷音那麼傻,即便我要死,也是拉著你一道同歸於盡!”
這時,李哲羲立馬甩了個憤怒的眼神過來,惡狠狠地問:“你居然要跟他一起死,經過我同意了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能不能不要在關鍵時候吃醋?”
“關鍵時候不把你看緊了,什麼時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