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甚話說,看著薑尚張羅給土行孫夫婦慶功。從他元帥的位子上說,為了三軍士氣,確是該這麼做的。
忽報燃燈道人至,薑尚忙忙出轅門迎接,入帳行禮畢,尊於上坐,口稱“老師”,又將孔宣之事一一陳訴過一遍。
燃燈道人還是那般神色不動的做派,仿佛胸有成竹道:“吾盡知之。今日特來會他。”
再次排開陣勢前往,我和土行孫原是運糧官,不該上陣,他昨日得勝,興興頭頭地去了,我卻未曾前去,隻留在行營。
且看這燃燈道人如何吧!若不濟事時,我便自回山求師父去,這許多個人失陷裏麵,諒師祖也不能不管。
果然燃燈道人也不是對手,說是給收去了法寶紫金缽,又有一個門人羽翼仙也敗陣,孔宣再來拿他時,燃燈道人便化光走了。
羽翼仙我們倒是認得的,上次他來交戰,和薑尚搭話,口出侮慢之言,還是哪吒不忿,要為他師叔出這個氣。如今他在階下為囚,若曉得被他維護的“師叔”曾經想過棄了他們自家回去,不知還認不認這個“師叔”。
我倒是很想告訴他,不過,未免有挑撥之嫌,其實哪吒心裏也是個明白人,越是認識久了,越曉得這個師弟,並非凡人。
不過羽翼仙如今在燃燈門下,見了我和韋護,也腆著臉叫一聲道兄,我們也隻得寒暄。
羽翼仙道:“弟子在空中,隻見五色祥雲護住那孔宣的身子,也像有兩翅之形,但不知是何禽鳥。”
作者有話要說:
這天晚上誰都沒睡覺,楊戩是焦頭爛額跑東跑西,而116章末,孔宣是磨了一晚上的地磚,憋了一肚子火氣,大清早堵著門去罵薑子牙隻當解悶,不過很不幸,他被五光石打了第三次。
如果從鄧姑娘的“帥哥必須被打臉”的原則來看,孔宣顯然已經姿色破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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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楊戩視角(28)
燃燈同薑尚詳細盤問那和孔宣打了一場的羽翼仙,此人雖然也一般都敗陣回來,但居然沒有被五色神光無影無蹤地攝去,便已經很值得分析研究一番了。
正在土行孫猜測“定然是羽翼道兄本體過大,那孔宣才收不走他”時,軍政官忽然來報,“有一道人至轅門求見。”
燃燈同薑尚兩個忙去接人,卻是我見過的熟人,正是那次隨同文殊師伯擒拿馬元時,遇見的準提道人。
上次見那準提道人,便覺得他頗為和藹,此時由著燃燈陪著進帳來,一眼看見我,頓時點頭一笑,算作招呼。我急忙躬身。
燃燈見狀,問道:“道兄識得楊戩?”
準提道人笑道:“玉虛門下,原多俊才。”卻不提馬元那次之事,隻輕輕帶過。
薑尚請了這準提道人坐下,隻見他凝目眺望,有點頭歎息之狀,隨即又笑容可掬地同燃燈寒暄起來。
燃燈問道:“貧道聞西方乃極樂之鄉,今到東土,濟渡眾生,正是慈悲方便。請問道兄尊姓大名?”
準提道人忙道不敢,道:“貧道乃西方教下準提道人是也。前日廣成子道友在俺西方,借青蓮寶色旗,也曾會過貧道。今日之來,一為孔宣與吾西方有緣,邀他同赴極樂之鄉;二者應一人之前言,為其脫劫成道,特來相助一臂之力。”
這話聽得燃燈大喜,道:“道兄今日收伏孔宣,正是武王東進之期矣。”
準提含笑道:“非但東進,孔宣得道,根行深重,自與西方有緣。”
隻聽準提這話,我便曉得他對什麼“扶周滅紂,共議封神”的興趣不大,和上次那般一樣,他隻是想收服幾個門人回去而已。
不過馬元也罷,孔宣也罷,不說窮凶極惡,也是驕橫跋扈,全無君子之德,卻不知道這準提道人所說的“根性”到底是從哪裏看出來的。
若換了我,這樣門人,白送我也不要!
但不管“根性”好不好,若這準提道人當真能將此輩帶回去,嚴加管束,倒也是一樁功德好事。
準提道人說完這話,便打一稽首,道:“事不宜遲,貧道這便去會那孔宣,遲恐生變。”
薑尚忙道:“這是老師大德慈悲。”
準提道人走下來,路過我身邊時瞅了一眼,含笑道:“楊戩道友可願意與貧道同行幫忙?”
我趕緊道:“任憑老師吩咐。”
別人不知這準提道人的法力,我卻是曉得清楚——上次那無當聖母何等凶惡,被這道人揮一揮手便送得不知去向,要說拿下孔宣,救回眾人,應該還是有些把握的。
……
我跟了準提道人上了嶺,和昨晚來時大不相同,隱約有種極壓抑煩惡之感,仿佛陰雨將至,又仿佛要踏入什麼死地一般。
隻是我細看營盤,又不見什麼變化,似上次十絕陣時,還能看見左道黑氣,但此時開了天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