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這速度自然不會快到哪裏去,何況在學校因為幸村打敗了早川部長,便耽擱了一些事兒,回到真田本家的時候,天竟然都已經朦朧了。

而當嵌璿隨著真田一起出現在家門時,她明顯的感覺到所有人剛看到他們的那份驚訝,以及加注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更加多了幾分不屑,厭惡,還有鄙視。

這倒是讓嵌璿不由得疑惑了,她又做了什麼令人不恥的事麼?

這個疑問,直到晚飯過後,嵌璿遊蕩著出了房門為自己倒水,才得到了答案。要說平時回到這個家裏,她一般都直接窩在自己的房間,好在有電腦有網絡,能做的事情那就多了,而對現在的嵌璿來說,自己找機會賺些錢,還是有必要的。

而今天也是嘴幹了,不得不出來為自己倒點水喝,卻沒想聽到了她剛進門時,想到那個問題的結果。

隻見嵌璿一直走路都很輕,所以她到餐廳拿了些飲料之後回房,並沒有遇到任何人,也就沒有人發現她的活動。可當她路過某處拐角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麵的走廊上傳來一陣的私語,不過,不用說也是幾個家擁在聊著八卦而已,要是平時,嵌璿一定也就不在意,直接無視過去了就是。

可是,恰好那一刻,一陣清風拂過她的耳邊卻含著她的名字,所以不自覺的就停下了腳步,靜靜的站在那裏,沉默的聽著風中繼續回蕩過來的話語。

其實,嵌璿很清楚的明白,如果她的名字出現在八卦的話題內,那就絕對不是什麼好聽的,之所以會注意,那也是對自己名字的條件反射而已。不過,即使心裏有很深的準備,當聽到內容時,嵌璿也差點破功,笑了出來,不是有多好笑,而是很可笑……

“這怎麼可能?”這個反駁疑問的聲音,嵌璿很熟悉,那就是這幾天一直提醒她生活起居的知子,這低軟的聲音明顯的帶著驚訝,不悅,以及不相信。

“唉,知子啊,你還小,這人呢,不能看表麵,我在真田家幹了二十多年,真田美萘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一個有些老的女聲響起,那話裏的肯定和誠實,有種讓人由不得不信的錯覺。

“是啊是啊……”好幾個聲音混合而出,充分的讚同剛才那人的話,並且還各抒己見,什麼知子你剛來真田家,又不是神奈川的人,自然不知道之類的雲雲,之後便是一大串真田美萘當年的那些讓人不爽也不恥的事兒,那流暢的程度,讓嵌璿很是懷疑,這些人是不是有早做好的記載?

事情的詳細和完全,讓嵌璿聽了都覺得那可信度是多麼的高,隻是她都完全不知道而已。

“這段時間我一直聽到你們說小小姐的母親怎麼樣?也許那些事兒都是真的,可是我覺得小小姐不是那樣的人啊,你們說的那些跟小小姐又有什麼關係?”知子辯解的聲音帶著慍怒的意味,讓嵌璿聽得居然在心底有了一些暖意,第一次見到那個讓人舒服的女孩,那眼神中的幹淨,就讓她有些錯愕。

而相處的這幾天以來,其隨性純白的性格不自覺就讓嵌璿覺得,這個叫知子的女孩跟其他的人並不一樣,沒想現在聽到的話,卻再一次的證明了她的直覺果然是很準確的。

“我說知子啊,你就是太單純,這人啊,是由什麼樣的大人就能教出什麼樣的小孩,那位‘小小姐’可是真田美萘這樣的女人親手帶大的,即使現在小了些還不太顯眼,可是你看她雖然臉上從來都那種死人臉的表情,輪廓上來看卻絕對還是一個美人呢……”

“是啊是啊,雖然現在長得還沒有真田美萘那種成熟的勾魂,但是絕對有手段,要不這沒幾天就怎麼能把一向不喜近人的弦一郎小少爺給收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