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憎恨一個人卻需要,而且在岸本湘子的心裏這個理由還尤為的充分,她是無法反駁的。

如果說岸本湘子這一席話還隻是讓嵌璿不可置否的話,那麼她最後的那段話,卻是徹底的讓嵌璿心緒煩亂了。

“我既然會攤開了給你說,我討厭你,也就表示我不會再和你爭什麼,不是怕了你,是我知道事不可為,所以你以後不用防備我什麼!

不過,算我好心提醒你一下,你現在和幸村走得那麼近,立海大的女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而且,不知道你認不認識學生會的副會長伊藤青惠,嗬嗬,前段時間幸村家好像有過給幸村相親的事兒吧,伊藤青惠不僅和幸村國中的時候在學生會共事過一年,他們的母親還是同學加好朋友,雖然是最近幾年因為伊藤青惠家回國才恢複了來往,但是……我言盡於此,相信你會明白吧!”

明白的,都說得這麼直白了,嵌璿怎麼可能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在合宿之前她就聽到幸村鈴蘭提起過幸村相親的事兒,當時她隻是疑惑了一下,也並沒有太過注意,隻是沒想到那個“相親”的對象還是知道的人呢!

說來,她都快忘記了吧,這段時間就顧著自己的紛亂思緒,都沒有想起,那所謂的“未婚妻”是真實存在的,而且對現在的她來說,意義就太不一樣了。

而現在看著幸村,嵌璿紛亂的心情出奇的平靜了下來,其實她是明白的,很多東西她沒有能力改變,事實就是事實,那是不以主觀意識為轉移而客觀存在的,所以“八”字還根本沒有一撇的事情,她用不著過多的去糾結。

隻是,她或許該嚐試著改變自己吧,上了癮的“毒藥”不能完全戒掉,那麼她可以控製自己的“食量”呢,雖然會很痛苦,但是現在看來,是必須要做的。

反正也不知道嵌璿是在怎麼糾結著,隻是第二天訓練整理完畢之後,當幸村如往常一樣去室內訓練場時,卻很驚奇的發現,嵌璿已經不在了,不禁讓他在門口愣了良久才轉身返回了房間。

直到看見嵌璿已然安靜的睡在了床上,幸村才暗自鬆了口氣,輕輕的走到床邊,如常的取過一條幹淨的毛巾,緩緩的為她擦拭著還滴著水珠的頭發,蹙起的眉間有著化不開的憂鬱。

而接下來的幾天,幸村都在訓練室看不到嵌璿的身影,這讓他不由得有些失落,總覺得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兒。

想要找嵌璿問一下,卻總是見不著她的清醒,看著她酣甜的睡顏,他不是忍心打擾的,因此每天專注著她的酣睡之後隻得幻化出一聲無奈的歎息,因為他有一種錯覺,這樣的嵌璿,對他開始有些遠離!

對於嵌璿來說,經過這段時間的練習,她又進入到了一個瓶頸,連續幾天的訓練都沒有了新的收獲,身心又開始有了一絲疲憊,這麼說來她是卡在了這個實力上不去了。

而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一個月的期限已然過去了大半,但是離她的計劃還有一段距離,至少最開始的目的她需要將自己的實力提升到能夠跟得上幸村的腳步,不然即使搭檔,也隻是拖後腿吧,這可不是她希望的結果。

當幸村注意到嵌璿睡夢之間都不能舒展的眉頭,以及開始有些反複的疲倦,作為過來人的他馬上意識到了嵌璿的狀況,隻是他們這段時間相見都說不上兩句話,也讓他沒有辦法。

而且,訓練真的隻有靠自己去突破,就像他手術過後那段恢複性訓練一樣,和嵌璿現在走的路很是相似,所以他依舊隻有在一邊看著,幫不上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