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兩人爭得你死我活,卻又注意壓低聲音,那場麵怎麼看都是有些怪異。
“臭老頭,我再一次警告你,小璿是我們真田家的人,她隻會留在真田家!”真田雄一完全沒有形象的張牙舞爪,低低的說著,臉色更是紅了幾分。
“死老頭,留在真田家,還不是便宜了幸村那小子?而且你看你們都把她弄得什麼樣兒了?這幾年來也受了多大的苦?我就要帶她回中國去!她可是我孫女!”黎白曉語出驚人,一點都不對真田雄一示弱。
說著,還慈祥的轉頭看了看床上的女孩,卻突然頓住了,因為他對上了一雙明亮而疑惑著的黑眸。
倒是聽到兩人的談話,嵌璿一陣的汗顏,也一陣的茫然。她在比賽中同黎沐兄妹的接觸,就知道自己的父親和她們是有關係,卻沒有想到,會是和當初見到的這個老人這麼直接。
莫不是冥冥之中,真的都是所謂的宿命?
出神的看著窗外,微風輕輕撫過的樹木搖曳,嵌璿心情異常的平靜,也對房間內安靜下來的環境,感到異常的舒服。其實她早猜到了大部分自己的身世,所以當黎白曉急切的一番解釋過後,她比想象中能夠接受的多了。
她的父親,黎丹羽,真的是一個中國人,也是黎白曉唯一的兒子。而由於真田美萘的感情,她的名字,便沒有姓真田、也沒有姓黎,又因著這個國家有這姓氏,所以真田美萘直接用父親的名給她做了姓。
或許這個時候,她是深刻的體會到,為什麼真田美萘每當真情流露,卻更喜歡叫著她“丹羽”?明明這樣關係親近的人,都更該叫名的不是?
而作為侄孫的黎沐兄妹,在比賽之初猜到了嵌璿的身世,便告訴了在這生活了十多年的黎白曉,如此就造成了現在找上門的對決。因為對於她是留在真田家,還是跟著黎白曉去中國,真田雄一在和黎白曉爭論不休之後,終於決定去道場上,動手來比個高下。
如此,她的耳根子終於清靜了。隻是,去中國嗎?嵌璿望著夕陽西下的天邊,從心底有幾分茫然。
“璿?”房門打開,傳來一個溫柔而驚喜的聲音,嵌璿不禁心是加速一跳,回頭就映入了幸村那燦爛而清潤的笑意。
“精市……”享受的被他緊緊抱在了懷中,嵌璿鼻尖縈繞著幸村濃濃的沐浴露清香,恐怕,他又是去訓練了吧!畢竟麻醉劑的後遺症,就需要他大量的基本訓練,才能徹底的恢複所有的感覺。
雙手捧起她的臉,用指腹磨砂著嵌璿腮邊的肌膚,幸村清暖的道:“看見你,真好……”輕輕的觸過那殷紅的唇,幸村是激動到平靜,似乎現在的眼神相視,能夠感覺溫暖的那份真實,都會無言的從心底升起幾分感動,和感激。
微微一笑著美麗,嵌璿伸手主動攀上了幸村脖頸,回應著他輕觸的吻,淺淺的道:“不是還欠著你那麼多麼?又怎麼能毫無牽掛的?”
她夢到了,也聽到了他的“威脅”,所以最後選擇了妥協。而且,嵌璿的黑眸閃了閃,笑容間多過幾抹回憶,她見到了小筱,前世那唯一的朋友。
小筱長大了,也有人陪伴她了,可還是那麼愛哭,總是會罵她笨蛋。嵌璿唇邊勾起更深的笑意,小筱說她就愛自己一個人鑽著牛角尖,也什麼都不去在乎,所以該是自己的幸福,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它溜走。
因此,屬於自己的,就要主動爭取,好好抓牢麼?嵌璿靠近著幸村,看著他絕美的笑靨,是那麼的溫柔而眷戀,他說,她就是他一生的宿命。然而,他又何嚐不是她永遠的牽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