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走向門邊的幸村,抬頭對上突然進門的真田,和幸村鈴蘭,淺笑著紫眸閃了閃,才開口問道:“璿呢?她還好嗎?”

見狀,幸村鈴蘭趕緊上前扶住了哥哥,才小心的道:“醫生說璿姐姐失血過多,救治過後還處於深度昏迷。”

多活動了兩步,幸村漸漸地對身體恢複了自我控製,正常行走是沒有了障礙。透過牆壁的玻璃,看著嵌璿躺在看護病房一動也不動,幸村皺起了眉頭,太不真實了,一如他昏迷中的感覺一樣。

如此無論別人怎麼勸,幸村都不願意離開病房外半步,眼眸一眨不眨的看著房內的嵌璿,半刻也不想轉眼,因為他在害怕,這樣不能給他安全感的嵌璿,會在他移開眼神之間,就會消失。

而麵對著他們倆的這份感情,所有人,都相視無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嵌璿便轉移到了普通病房,可還是沒有轉醒的跡象。醫生說,她的心裏承載了太多的東西,所以身心超越年齡的疲憊,傷勢是沒有了影響,卻還需要她自己,才能醒過來。

聞言,眾人保持了沉默,都是聰明人,那是都理解醫生話中的潛意思。因為嵌璿從小到大的經曆,所以她對自己的生命都保持著幾分淡漠,而她被救出來時,失血太多到讓醫生都驚奇,她還真實的活著。

說起來,嵌璿就是硬生生的被幸村吊在生死的邊緣徘徊著。再加上身體受了過多的涼,輸血期間還發起了高燒,否則,也不用進看護病房觀察病情了。

然而意識昏迷太深,嵌璿沒有求死意識,卻也沒有過多的求生意誌,因此,才會一直沒有醒的預兆。

大家都有些擔心的轉頭看向幸村,鈴蘭基本是傷感的叫著:“哥哥……”

“嗯!”幸村輕輕的應著,微微低下的頭,讓垂過的藍紫色發掩蓋了全部的表情。靜默了好一會兒,幸村抬腳進入了嵌璿的病房,輕輕的將所有人的眼神安慰都關在了門外。

沉默的用手心磨蹭著嵌璿的臉頰,幸村溫潤的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專注了好久,才慢慢的用自己的氣息完全包裹著她,在心底清晰的說道:

璿,你不是有話要給我說嗎?我在認真準備著聽哦!還有,集訓的時候,你欠我一個承諾,還答應了我一件事,現在可不許耍賴!否則,我可不會放過你!所以,我會等你……

俯□,在她蒼白的唇間輕輕印上一吻,幸村知道,她會聽見的,就好像當時伊藤青惠要她自殘,他卻動不了,也是如此傳遞了自己心底的焦急和心痛。

所以,他相信,她一定會明白的!

然而,即使嵌璿聽到了他的所有,也會冷汗淋漓的不想醒過來呢!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竟是欠了這麼多的債麼?

能感覺到幸村溫柔的守護,嵌璿就不再是毫無牽掛的隻身而去,或許會留戀就是一種追求,會追求就是一種幸福,所以她拋不下了。

也是不知道過了多久,嵌璿獨自一個人在慢慢糾結著清晰,也還在一陣細細碎碎的吵鬧聲中,不情願的睜開了還有些沉重的眼。

可是入眼的情況,卻讓她瞬間有些犯傻,幾疑一覺醒來自己還是不是再穿越了的?

她看見了什麼?真田家的家主,真田雄一這個嚴謹得讓人看見就害怕的老人,卻正在吹胡子瞪眼睛,紅臉脖子粗的和人爭論著什麼?

而那個同樣表情的對手,更是她沒有想到過的,居然是上次幸村帶著她去中華街,遇到的老人,黎白曉?這,莫不是世界亂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