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你怎麼了?出了何事?”
小翊塵見阮若璃如此行為,實在是奇怪。
阮若璃哪裏肯說她是因為被那冰鑒給冰到了骨子裏,整個人都麻了,又不好意思拋去高傲下來,隻能一直咬緊牙根忍著。
裝模做樣的高傲,實在是折磨人。
她將身子貼在被烈日曬得發燙的磚牆上,才終於好受了一些。
沒過幾個時辰,她就後悔收了這冰鑒。
此冰鑒名不虛傳,真的能使整個院中涼的猶如地窖。但是這院落實在是太小了,被這冰窖這麼一滲,待久了實在是叫人不舒服。
阮若璃將自己所有的衣衫都找了出來,層層裹在身上,打著噴嚏進了屋裏,溫暖自己。
夜裏卻聽到幾聲金屬敲打聲,細細微微,卻叫本是熟睡的阮若璃立馬從夢中驚醒。
如此聲響,像極了刀劍相碰的聲音。
在這深夜,會是何人攜劍而來?
她抿著嘴唇,從桌案上抓起麵具戴著提起短刀,便向院中走去。
翊塵的房間也因為這冰鑒關了門,阮若璃悄聲進去,發現裏麵安然無恙,便回院中尋找。
天上一勾月,並不明亮,院中的一切靜物都模模糊糊的。
阮若璃巡視了兩圈,沒有見到人影,再攀上牆脊遊走,也是空無一物。
連隔壁的大黃狗都睡了。
正要提劍回去時,她卻感到有一雙眼,在盯著她的後背。
霎時間,脊背發涼。
殺手對招,最忌諱的就是敵明我暗,一切都變得不利。
她迅速回身,本能地向她所感到目光的那個方向扔去飛鏢,卻隻聽見飛鏢擊打在冰鑒上的叮當聲響。
在夜裏,顯得尤為刺耳。
難道這冰鑒成精了?或者是某種妖物?有眼有生命?
阮若璃握緊手中短刀,腦子中卻忽而嗡地一下。
她想起自打這冰鑒進了屋,還從未打開過它。
這其中有什麼,她都不知。
無論是暗器還是殺手,都足夠趁她不備置她於死地了。
人總是本能地對未知之事恐懼,阮若璃也是一介凡人,哪裏能例外。
但是心中的恐懼襲過之後,她腦中卻閃過一個及其有趣的念頭。
不由得勾著嘴角,用手捂著薄唇,盡量不叫自己笑出聲被人發現。
她悄悄的拾了好多塊柴火,堆置在那冰鑒之下,隨後就引燃它,看著火苗從小,變大,逐漸整個攏上冰鑒的下部,化為熊熊烈焰。
她就微蹲在樹邊,擺好姿勢,提著刀等著。
當然等不到那水沸騰,冰鑒的蓋子就猛地翻起。
與之同時的,還有竄出來的三枚鋼針。
阮若璃此時盡管穿得笨重,但是反應還算是快,衣袂一甩,盡數用布料給卷了去。
或許是之前被南宮流敘三枚針給紮出了心理陰影,阮若璃抬手的那一刻,還將自己的頭給縮到了一邊。生怕飛針勁大戳破她的衣袖而出。
她剛剛截住那飛針,冰鑒中險些被煮熟了的暗藏者此刻已踏出,妄想竄逃,被她再一個揮手回敬以暗器。
銀鈴脆響,對方似是用什麼打飛了她的出手鏢。
速度太快,夜又太深,她幾乎沒看清,隻隱隱見到不小的金屬麵積,在幽幽月光下閃著光澤。
“娘親,你怎麼了?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