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流敘擦了擦脖子上的雪水放下手,並沒有同阮若璃說話,也沒去找她,隻見他也蹲著地上捯飭著,手捧起一團雪,不知在幹些什麼。
好奇心害死貓,阮若璃小心翼翼地繞個道偷摸上前,定睛一看,隻見男人捏著幾團雪,表情十分認真。
倒沒什麼報複的心思。
“你在做什麼?”阮若璃看著南宮流敘的手動作著,不一會兒就捏出了兩隻神似耳朵的東西。
“我在捏小動物。”他細心地從地上撿起兩粒小石子,按上做了一對兒眼睛。
“猜猜這是什麼?”南宮流敘將那東西放在阮若璃手上,她觀察力半天,猜道:“這是......貓嗎?”
南宮流敘扶額:“......是兔子。”
“奧。”阮若璃將那個勉強可以算得上頭的頂上揪下兩個耳朵,發問道:“兔子耳朵是圓的?”
“嘿,不要在意那些細節。”南宮流敘的藝術品被否認,笑的有些勉強,他看著蹲在他對麵的紅衣女子,眉眼彎彎,笑的十分燦爛,興致勃勃地又從地上團起一團雪。
“你的病是不是好了?”阮若璃望他麵色很是紅潤,最近好像也胖了不少。
“何以見得?”南宮流敘捏著雪團子說。
“風閣去你房中的次數變少了啊。”阮若璃無畏道。
“……”
阮若璃哼地一笑,“說正經的,以往隆冬時候,你大多數都躲在屋內,藥汁子的苦味都溢滿這個屋子了。”
“到底是誰不正經。南宮流敘將新捏好的兔子舉到她麵前。
阮若璃伸手彈飛他剛剛捏好的頭,又說:“之前在藥王穀的時候你還有力氣背我呢,這一直困擾你的頑病可是緩解了?”
南宮流敘看她彈飛自己捏的頭也不心氣,隻聽他說道:“今年的確好了不少,我可以隨時出來賞雪散步了。”
“那就好。”阮若璃隨口一答,趁他不注意,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南宮流敘的衣袖,男人的反應更快,條件反射般向後一退,阮若璃力道一空,順勢便跌倒在男人的身上。
南宮流敘的小身板經不住阮若璃這暴力一壓,立馬倒在地上,阮若璃的後背猛地撞到梅樹上,南宮流敘緊緊地摟著懷中人,好在沒有飛出去。
梅樹積壓的雪花紛紛揚揚灑落,漫天紅梅花和白雪鋪到了阮若璃的身上。
此時的姿勢是,阮若璃趴在南宮流敘身上,把他壓製得死死的,大部分雪皆落到阮若璃身上,衣領裏好死不死地也進了一些,寒冰刺骨,簡直是欲生欲死。
這可能就是惡因種惡果吧。
南宮流敘躺在皚皚雪地上,墨色的長發胡亂散落,眉目如畫,落下的點點梅瓣恰好停留在他的眼角旁,仿佛男人哭紅的印記似的。
真好看。
如果阮若璃是男人,那應該會一硬表態吧。
隻可惜阮若璃是女人,硬是硬不了,但調戲一個還是可以的。
於是阮若璃伸手拿起他眼角的那瓣紅梅,輕挑地放在鼻翼間輕輕嗅著,凜冽的花香從花蕊散出,真是淡漠又勾人。
南宮流敘擦了擦脖子上的雪水放下手,並沒有同阮若璃說話,也沒去找她,隻見他也蹲著地上捯飭著,手捧起一團雪,不知在幹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