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凝堵在花園門口,幾個下人不放她進來。
“那個女人咋咋呼呼幹什麼呢?”翊塵問。
阮若璃從秋千上站起來,去涼亭倒了點茶水,現在雖然過了早春的時候,卻還是有倒春寒,天氣忽冷忽熱,稍微不注意就會著涼。
“王妃在裏麵,不允許任何人進去。”下人們依舊把她堵在門口。
阮若璃叫來了自己的丫鬟們,想要即興在這梳妝打扮,丫頭們不知道王妃抽了什麼風,隻好把梳妝盒子搬出來,當著宋玉凝的麵畫起來。
她也不走,就氣哄哄地死盯著阮若璃,嘴裏念叨著什麼。
隻見我那婢女將南宮流敘送給阮若璃的那兩件衣裳拆開來,先為她找來了天水碧色的外襯穿上,又將那白珠製成的腰間珠簾係在腰間,另一個侍女拿來了紗衣外襯和金翠耳環,為阮若璃穿戴上。
待鼓搗完身上,她們又將阮若璃帶到石凳那坐下,石桌上擺放一麵大銅鏡,婢女把她的頭發放下,細細通開,先給阮若璃梳了個百合雙髻,將抽屜裏那支王爺送的三尾金鳳釵戴在頭間,又在發髻間插了幾隻金鑲玉簪子,婢女將脂粉盒子打開,用圓頭木棍細細挑了些黛粉,為阮若璃畫眉。
"王妃放心,這些都是現在都城裏最流行的樣式,準把王妃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婢女又將塗麵的白粉圖覆蓋在阮若璃的臉上,又用小刷子細細刷開。
這時那婢女又用玉棍子挑起一點紅胭脂,拿水溶了,化在掌間,分別抹在阮若璃的眼底、雙頰與嘴唇上。
她做完這些,離遠看了看阮若璃,說道:"總覺得還差了一點什麼......"
阮若璃早就坐不住了,急忙說:"什麼都不差了!我們快走罷!"說著就要起身。
"等等!"婢女似乎有強迫症一樣,又將阮若璃摁在凳子上,皺著眉說道:"花鈿太繁瑣的不適合王妃今天的裝扮,太簡單又落了俗套......哎呀!我想到了!"就見這婢女一拍腦門,急忙又挑出的一點胭脂,這次沒有溶成水紅色,而是用圓玉棍的另一頭尖的那麵,染上紅胭脂,刺在阮若璃的眉骨之間。
"成了!"那幾個婢女開心地驚呼道。
翡翠用帕子將銅鏡上上下下擦了個遍,幹淨的反光,才說到道:"王妃快看看吧!"
阮若璃像鏡中看去,隻見銅鏡裏的人兒,眉間一點朱砂痣,遠山之黛眉,杏仁般的眸子透著點點水潤,眼底淡淡一抹紅,微微一笑煞是勾人。
"我就說嘛!王妃麵上不施粉黛,都是絕色容顏,這一微微裝扮,竟是傾國傾城之貌!奴婢敢說,這京中再沒有哪位小姐比得上咱們王妃了!"翡翠驚喜道。
"那是,就連那詩人都傳頌的慶貴妃也比不上!"琥珀笑著道。
"不要胡說。"阮若璃站起身來,看著鏡子說道:"皇家不是我們可以言論的,小心隔牆有耳!"
“是。”婢女們捂住了嘴巴。
宋玉凝堵在花園門口,幾個下人不放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