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比樹葉子好吃多了。
微微填了點肚子,南宮流敘便帶著阮若璃去一個地方。
“好罷,我承認昨天說的那些是騙你的,我在皇家獵場修了一個密室,放點見不得光的東西,娘子有沒有興趣跟我去看上一看?”
“你不是在帶我去的路上了嗎?”
南宮流敘哈哈大笑,搬開了河塘邊的一塊大石頭,又從兜裏摸出一個火折子。
“你怎麼還隨身帶著這個?”阮若璃上前握住了南宮流敘的手,將那點星星之火抬高了些,走進那漆黑的暗道,他們所處之地三麵俱是光滑濕潤的石壁,走了許久,正對著的方向便是鑄成的根根鐵欄的大鐵門。
“你把地道修在水塘這兒,裏麵又裝了鐵門,不怕日久天長鏽住嗎?”
南宮流敘沒有說話,他將阮若璃的手摁在鐵門上。
“玄鐵?”阮若璃瞬間明白了,她放開手,又問道:“火折子還剩多少了?”
“不多了,隻剩了這一個,撐不了太久。”南宮流敘說道,目光落在前麵的鐵欄大門上,“你不是經常說你那短刀精鐵所製,削鐵如泥嗎?今日就讓為夫看看,精鐵和玄鐵,哪個更為堅韌。”
阮若璃伸手握了握那玄鐵鐵欄,笑笑:“不好意思,沒帶。”
“……”
“鑰匙呢?”
南宮流敘撇了撇嘴,後退一步從後腰中抽出鋼骨銀扇折扇,不以為意地一笑道:“我從不用鑰匙,用這個開鎖一樣可以。”
話音方落,南宮流敘握扇的手一緊,抬手下劈在玄鐵欄上,劃開了數道火星子,金石碰撞之聲引起一陣劇烈鳴響,如此反複幾下,鐵欄終於不堪重負,斷裂的玄鐵叮叮哐當地砸在石地上蕩開了回音。
阮若璃望著那破開了一人高的洞口,歎道:“暴殄天物。”
南宮流敘聞言轉過了身,單手合上了鋼扇直接挑上了阮若璃的雪白下頜,他湊近一點,笑容很是曖昧:“這東西,為夫多的是,想要嗎?”
阮若璃聽了低笑一聲,伸手握上了那殺人不染血的鋼扇,道:“好好的話讓你說的這麼色情。”
南宮流敘低頭看著那根根分明的手指,往上便是一截月白色的皓腕,視線沿著手臂、肩頭,再往上便是一截白皙纖細的脖頸,單薄淡色的嘴唇,映在火光中那如水墨一般的眉目,以及墨色的眼眸。
“啪”的一聲響,原是阮若璃將鋼扇打到一旁,她收回手,道:“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呢?”
南宮流敘眼中流光微動,壓抑住了想吻上那人的情動,莞爾一笑,抬手將那快燃燒殆盡的火折子隨手甩出,火折子在空氣中迸發出最後的光明,直奔入前方漆黑的甬道,翻轉中火星四濺擦著石牆上的捧燈一次點燃,末了撞上盡頭的石磚,伴隨著一聲輕微的響動跌落為一地的灰燼,通道中卻早已燈火通明。
南宮流敘抬手,眉眼中含滿笑意,“娘子,請吧。”
最起碼比樹葉子好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