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考慮是明哲保身。徐靖已隱隱感到,若周振業謀反案係人為製造,那這個幕後黑手的勢力必定極其強大。相比之下,周若蘭的皇後地位朝不保夕,陳伯茂百無一用,他們唯一的強援周振業已經死去,目前周若蘭母子勢單力孤。在這種情況下,老奸巨滑的徐靖絕不會為了弱者去得罪強者。
基於上述兩大原因,徐靖決定見風使舵,把周振業謀反案定為鐵案。鐵案需要物證和口供,物證已相當充分,缺的是嫌犯的供認不諱。要讓嫌犯供認不諱,就得靠徐中丞發明的刑訊絕招。
在那些恐怖的“絕招”前,頭一個扛不住的是張康。隻拷打了半個時辰,他就乖乖供認:周振業和周若蘭母子確實內外勾結,蓄謀篡奪皇位。
第二個扛不住的是楊勳。楊勳不愧為久曆沙場的武將,他咬緊牙關忍受了七天酷刑,才勉強供認周振業有謀反之舉。其實,楊勳的供認並非信口雌黃。比如,周振業最近確實厲兵秣馬,頻繁調動軍隊。隻不過,這些情況以前也經常發生,楊勳一直認為那是為了防禦北齊軍隊突襲。現在,經過徐靖的循循善誘,他將之理解為周振業打算起兵造反。再說那十口箱子,的確是周振業讓楊勳運往始興王府,中途沒有出過任何差錯,從邏輯上講,箱中之物應該就是周振業故意放進去的。周振業運送這麼多兵器、火藥給姐姐和外甥,不是造反還想幹啥?至於周振業在穎州多次召集親信,密謀通過逼宮讓陳伯茂繼承皇位,那是楊勳順著徐靖的思路講的,這些內容是七天酷刑逼出來的。
徐靖做夢也沒想到,最難對付的居然是少不更世的陳伯茂。
無論怎樣軟硬兼施,陳伯茂都一口咬定:“我沒有謀反!母後也沒有謀反!”
“那你舅舅呢?嘿嘿,他有沒有謀反?”徐靖狡黠地問。
陳伯茂含著眼淚囁嚅道:“我不曉得。”
“不曉得是啥意思?”徐靖追問。
陳伯茂道:“我覺得舅舅不會謀反,但沒法為他作證。因為舅舅遠在穎州,他說過什麼、做過什麼,我一概不知。”
提審多次,陳伯茂翻來覆去就那幾句車軲轆話。看來,不給這毛頭小子吃點苦頭,他不會乖乖就範。
對始興王能不能用刑?該如何用刑?徐靖心中沒底,便跑去向陳蒨請示。陳蒨讓禦史台按《大陳律》辦。《大陳律》上寫得明明白白,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下徐靖放開了手腳,對陳伯茂使出了種種刑訊絕招。
陳伯茂活到二十一歲,連陣大風都沒吹過,哪經得起這些慘絕人寰的酷刑。每次提審,他都被折磨得死去活來,但不管痛苦到何種程度,他始終咬緊牙關不肯認罪。有幾次實在熬不過,陳伯茂口頭上承認謀反,等徐靖要他在供狀上畫押時,他又矢口否認。
半個月拷打下來,陳伯茂已不成人樣,再打下去就要蹺辮子了。徐靖知道絕不能讓始興王死在禦史台,便暫時停止了審訊。
第二個考慮是明哲保身。徐靖已隱隱感到,若周振業謀反案係人為製造,那這個幕後黑手的勢力必定極其強大。相比之下,周若蘭的皇後地位朝不保夕,陳伯茂百無一用,他們唯一的強援周振業已經死去,目前周若蘭母子勢單力孤。在這種情況下,老奸巨滑的徐靖絕不會為了弱者去得罪強者。
基於上述兩大原因,徐靖決定見風使舵,把周振業謀反案定為鐵案。鐵案需要物證和口供,物證已相當充分,缺的是嫌犯的供認不諱。要讓嫌犯供認不諱,就得靠徐中丞發明的刑訊絕招。
在那些恐怖的“絕招”前,頭一個扛不住的是張康。隻拷打了半個時辰,他就乖乖供認:周振業和周若蘭母子確實內外勾結,蓄謀篡奪皇位。
第二個扛不住的是楊勳。楊勳不愧為久曆沙場的武將,他咬緊牙關忍受了七天酷刑,才勉強供認周振業有謀反之舉。其實,楊勳的供認並非信口雌黃。比如,周振業最近確實厲兵秣馬,頻繁調動軍隊。隻不過,這些情況以前也經常發生,楊勳一直認為那是為了防禦北齊軍隊突襲。現在,經過徐靖的循循善誘,他將之理解為周振業打算起兵造反。再說那十口箱子,的確是周振業讓楊勳運往始興王府,中途沒有出過任何差錯,從邏輯上講,箱中之物應該就是周振業故意放進去的。周振業運送這麼多兵器、火藥給姐姐和外甥,不是造反還想幹啥?至於周振業在穎州多次召集親信,密謀通過逼宮讓陳伯茂繼承皇位,那是楊勳順著徐靖的思路講的,這些內容是七天酷刑逼出來的。
徐靖做夢也沒想到,最難對付的居然是少不更世的陳伯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