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木有!
竟然沒有嚇到這人?之前在小巷之中這人卻顯得沒什麼膽子。難道是因為在主上麵前,所以硬撐著?青衣人看著宮九淡定的表情,暗自忖度。
茶也倒了,閑話也說得差不多了,南王世子覺得,差不多應該說正事了。
“皇弟啊,被朱宏景那家夥管束了這麼多年,苦了你了。”
他和朱宏景關你屁事。宮九在心底啐了一口,對著南王世子平靜地眨了眨眼。
“若是朱宏景再這麼下去,我們身為王府世子,可都沒有好日子過了。”以為自己說動了對方,南王世子痛心疾首地陳述著,“皇兄實在不忍心看著皇弟你繼續這麼被欺辱,若是我作了皇帝,定不會如此對皇弟,絕不會將皇弟囚於宮中。”
囚於宮中?說的好像朱宏景關著他一樣。也不想想有哪個當質子的和他一樣拿著皇帝的錢揮霍,興風作浪無惡不為。
再度在心中嘲諷對方,宮九真的覺得怎麼這些人都這麼無知呢?根本就不好好調查一下事實是如何的,就照著自己的想法胡來。怎麼都覺得好像他和朱宏景就隻能是生死大敵一樣,他們關係好怎麼了?礙著什麼人了?算計朱宏景的都先跑過來找自己結盟了,什麼意思!
這麼想著,宮九心裏有些窩火。
人人都覺得他和朱宏景應該是敵人,那麼朱宏景自己呢?搞不好這家夥一直以來也是和自己虛以委蛇好安撫太平王府?哈!別看之前南王世子冒充朱宏景說的那句話在自己看來朱宏景根本不會說出來,搞不好南王被解決之後就輪到自己了!
朱宏景真的會這麼做嗎?
其實宮九自己很清楚,這不過是他一時心情不好之下的遷怒而已。這麼多年時間,朱宏景是怎樣的人,對他如何,他能不清楚嗎?
“皇弟,不知太平王叔如何想?”南王世子繼續說著,終於提到了重點。太平王才是他想要拉進來的人。至於宮九?這麼廢柴的人有注意的必要嗎?如果有太平王的支持的話,他的行動就能得到更大的保障了。
他怎麼會知道太平王想什麼?他就連朱宏景在想什麼都不知道。
宮九明白自己在鑽牛角尖,明明這和朱宏景沒關係,但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發火。或許是因為麵前的這個人有一張和朱宏景太相似的臉,讓他覺得現在這個算計他鄙視他的人就是朱宏景一樣。而如果是朱宏景這麼算計他,他如何能忍下這口氣?遷怒,是的,這是遷怒,他本來就不是個多理性的人,自私自利,小氣,神邏輯,欺軟怕硬。可是這又怎麼了?要他改?不知道什麼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嗎?其實他早就被慣壞了,朱宏景一直以來都縱著他,他能夠容忍別人的算計打壓,但朱宏景不行。
哼,太平王怎麼想?
“父王從無他想。”
南王世子愣了一下,什麼叫做從無他想?無他想,那麼想的是什麼?
“父王亦不需他想。”宮九繼續說著,表情冷淡無比。
“南王世子,莫非你真以為本世子會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任由你擺布?”明顯地用諷刺的口氣說著,宮九站了起來,狠狠掐了自己手心一把——他得確定待會兒不會打著打著武功係統突然關閉,那就坑爹了,現在忙著裝逼說話沒法咬舌頭,也隻好這麼來一下了。
氣氛因為宮九的一句話突然就變了。青衣男子默默站在了南王世子麵前,做出守衛的樣子。
“皇弟會武功?”狐疑地來了一句,南王世子是真的不解,他也是會武功的,甚至於他的劍法是得到過葉孤城指教的,自然不會一般,但是在他看來,怎麼看這太平王世子的腳步虛浮,身中無神,都不像是個有武功的人。可是剛才那句話的感覺,卻不是那麼簡單。
莫非,還真踢到鐵板了不成?
宮九緩緩抽出了自己的劍,氣勢跟著攀升。
以為變態很好惹嗎?不知道變態的神經是很脆弱的嗎?老刺激他,他就發飆給你們看!
青衣男子緊張了起來。他原以為宮九應當是根本不會武功的!之前在街上追逐時宮九沒有使用輕功,後來被點穴,一路到這裏,宮九的行動讓人根本就想不到這個人還會武功!怎麼會,難道是對方故意的?光是看他現在的氣勢就知道,他絕對是個高手!
劍意!尖銳的感覺刺痛了神經,一滴汗慢慢從額頭浸出,滑落,越過眉骨,一路流入眼眶,然而青衣人連眨眼也不敢,全身緊繃,和宮九對峙。
“南王世子,”宮九一字一頓,終於將劍完全抽出劍鞘,劍鋒指著那兩個人,“你的事,我懶得管。”反正朱宏景自己會去管。
“我的事情,你最好也少攙和。”
“別以為什麼人都是你能輕易操縱的。”
說完,宮九狠狠在地上一劃,以劍氣輕輕鬆鬆在青衣人腳前流下一道深逾一尺的劍痕。
無聲,南王世子卻倒抽一口涼氣。
他們竟然如此低估了宮九!這樣的功力,絕對是江湖一流!和葉孤城怕也是不相上下!難怪對方會如此憤怒,如此武功,加上太平王府的勢力,若是宮九直接行刺朱宏景,說不準太平王府真能取代朱宏景的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