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王府,不是盟友,而是勁敵!南王世子如此判定。既然太平王府不可能依附南王府,那麼就隻能警惕了,畢竟以宮九展現出來的能力,想要除掉他或者讓他依附,恐怕沒那麼簡單!

“哼。”看著南王世子震驚的表情,宮九冷哼一聲,心情卻漸漸好起來,看樣子自己的威懾力很不錯嘛?現在他一定很有高手風範,拉風得不得了!

“作什麼事之前,先想想這地磚吧。”說出這句話之後,宮九才發現自己傻了。他應該去砍桌子或者柱子什麼的才對,這樣放話的時候聽起來才帥氣啊!“如敢犯我,有如此桌”什麼的,比地磚帶感多了吧!喂,現在用地磚來當參照物一點氣氛都沒有了!

不過,宮九還是硬撐著自己的高手氣質,緩緩收劍,轉身,緩步踱出房間,然後施展輕功離去。

“主上?”青衣人收起了自己的震撼,叫了思索中的南王世子一眼。

太平王世子竟然不是這麼簡單,看走眼了。南王世子如此想著,一會兒,卻又笑起來:“放心吧,太平王世子絕不會是我們的阻礙!一個身為質子的世子居然身懷這麼高的武功,朱宏景那廝和我們一樣想不到!而且有這麼高的武功還潛伏在朱宏景身邊,這太平王世子怕是也要做大事。怕隻怕他幹擾了我們的計劃。不過無妨,葉孤城終究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主上英明!”青衣人如此拍馬。

就在他說這句話的同時,“撕拉”一聲突然在室內響起。

青衣人的腰帶斷開了,落下了。

這隻是開始。

之間那一道劍氣,可不僅僅是在地磚上來了一道劍痕這麼簡單。

又是一聲輕微的“撕拉”聲傳來,青衣人隻覺自己的上衣正往下掉,下意識地拽住自己的領子,後背卻感到了一陣涼意。

南王世子瞪大了眼,才發現自己最信任的這個武功高強的手下,就在剛才那一劍之後居然被宮九戲弄至此!從領口沿著肩膀到袖口,都被劍氣給割斷了,不過留下一兩根絲線搖搖欲墜,等到宮九走了之後,衣服就沒辦法掛在青衣人身上,就是揪住了領口,袖子和背上的布料也跟著往下掉。

說老實話,要不是青衣人是個粗漢,要是個美人兒擺出這個姿勢,穿得這麼狼狽,還是有點誘惑感的,現在嘛……咳。

“啪!”

這一次,是青衣人穿的鞋子,前端爆開了。連著襪子一起損毀,露出幾個腳趾。他低頭一看,然後眼前突然出現一團黑色的東西往下掉,定睛一看,卻是他自己的胡子?

南王世子黑著臉,捏緊了椅子的扶手,太平王世子!如此辱沒他的手下,簡直不把他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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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主上?”青衣人不知所措了,他現在這樣子著實太尷尬。

“下去換身衣服吧。”咬著牙吩咐,南王世子下定決心,篡位成功之後一定要好好收拾宮九這家夥!

於是青衣人急急忙忙地退下了。南王世子坐在椅子上,越想越氣,從旁邊抄起杯子想要灌一口茶,但拿起杯子剛想喝的時候,那杯底卻直接落了下來,茶水順之而下,撒了南王世子一身。

還好茶水放了一會兒不是很燙。

但南王世子的臉都黑了。

“混賬!”他罵出聲,將殘損的茶盞狠狠扔出去。

“哐當!”

茶盞徹底粉碎的聲音,伴隨的是南王世子坐的椅子跟著坍塌的聲音。

咦?你以為斤斤計較小心眼的宮九,會就在地上劃了一道劍痕就放過這兩個人?以他現在的武功,快速地動點手腳什麼的,小意思嘛!

以輕功飛身離開之後,宮九並沒有急著回宮。

他在思索一些問題。

一些就在剛才他才察覺的問題。

朱宏景和他,到底算是什麼關係?

不談堂兄弟這樣表麵上的親緣,不談太平王府世子和皇帝這樣敵對的身份,刨除那些零零碎碎的東西。他們現在,到底算什麼?

摯友?宮九曾經一直是這麼認為的。

然而,若僅僅是摯友,那一次他幫朱宏景擼管算什麼?他總是拿現代的想法放在這個世界,卻忽視了朱宏景絕對不會是那些哥們兒一樣性格的人,怎麼會和摯友互相幫忙撫慰?若僅僅是摯友,當宮九長時間不娶親的時候,朱宏景為什麼會一句話都不說就這麼放任他,即使這並不是好事?

為什麼會那麼有默契?為什麼會如此相信彼此?為什麼無視了所謂身份?為什麼幾乎沒有秘密?

從幾年前開始,一切就變得曖昧起來,很多事情宮九並非沒有察覺,隻是下意識地忽視了。

那些放縱,包容;那些粘膩,親昵;那些擁抱,磨蹭。好像很正常的一切,其實都蒙著一層紗,揭開了,才發現真實的一切和認知中的有著巨大的差別。

但他就在這樣的環境裏過了幾年時間,毫無違和感。

然後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