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1 / 3)

了蹲在地上,縮成小小一團,瑟瑟發抖的經年。

她走到經年麵前,麵色複雜道,“你就是經年嗎?既諸很喜歡的那個經年?”見經年沒有回應,她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什麼,卻最終什麼都沒有說,能夠用言語安慰的傷痛都不是傷痛。頓了頓,她蹲下來擁抱了經年,這是她目前隻能做的。

閉了閉眼,荼冥站起身,隨司嶽去天界了,沒有看到身後的經年抬起頭,看自己的目光扭曲而怨毒。

作者有話要說:  啊哈哈,木有人和我一起二。。

☆、都會過去的,我保證

閉了閉眼,荼冥站起身,隨司嶽去天界了,沒有看到身後的經年抬起頭,看自己的目光扭曲而怨毒。

還在夢中的經年皺了皺眉,額頭布滿了冷汗,無意識的哼出壓抑著痛苦的聲音,似被夢魘住。守在她身旁的顧麻生發現了之後,喚了一聲正在審蛇妖的荼冥。

荼冥走過來,蹲下`身子,看著經年緊緊皺著的眉端,歎了口氣。顧麻生竟發現荼冥此刻的眸色,竟像廟裏的那些佛像一樣悲憫。荼冥將自己冰涼的雙手弄溫,一手放在經年的額頭,一手握住了經年一直無意識在放鬆收緊,放鬆收緊的手。她放柔自己的聲音對經年道,“沒事了,沒事了,都會過去的。經年。”她頓了頓,麵容有一瞬的堅定,似對經年說,又似在對自己說,“都會過去的,我保證。”

夢中的經年似乎聽到了荼冥的話,漸漸安靜下來。荼冥握著經年的手沉默了一會,突然對顧麻生道,“書生,會背《心經》麼?”

“呃?”顧麻生愣了愣,呆呆點頭,“會。”

“背給經年聽,聲音沉穩一點。”說完,握了握經年的手,又重新去審蛇妖。

“哦。”顧麻生點點頭,知道《心經》是能安穩心神的,便老老實實開始背,“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他的聲音並不低沉,但勝在純淨溫文,念經重在心誠,顧麻生估計最不缺這個,《心經》便漸漸發揮了作用。

既諸死後,經年的日子痛不欲生。她那顆空蕩蕩的心不知道該何以為繼,便扭曲的寄托在了怨恨荼冥身上。她恨荼冥,明明是個該當死掉的凡人,卻得到了既諸的神力重新作為上神活了過來,簡直就像吸幹了既諸取而代之的一個小醜,恬不知恥的活在曾經既諸的位置上。

那些怨恨成為了經年的心魔,讓她從護族的驕傲成為了墮仙。她變得汙穢的元神被驅逐出了盤龍柱的結界。最後,既諸死了,她也不再是令雙親驕傲的一名護者,什麼都沒有了。

都是因為荼冥。沒有她,既諸就不會死。

於是她抓住了荼冥,用了卑劣的手段。

荼冥繼承了既諸的神力,經年深知自己不是她的對手,明槍打不過,所以她將她引到自己設下的陷阱處,打算用暗箭。荼冥盡管才當神仙不久,但她並不是傻子,然而麵對拿著刀指著自己元神威脅她的經年,明明知道那裏有陷阱,她還是走了進去。

經年用自己的元神做成了結界,囚住了荼冥,結界碎,她的元神碎。多麼可笑,護族,意為守護,初代帝君賦予他們這個能力去守衛整個天界的根本,用他們的生命,如今經年卻用這她曾經視為尊嚴的能力,去困住不願傷她性命的人。可惜當時經年的心中充滿怨恨,她的眼被蒙蔽住了,又或許她覺得自己沒什麼好失去的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她用七根引滅針,兩根紮在琵琶骨,一根紮在頭頂心,兩根紮在胳膊上,兩根紮在腿上,七根針紮在荼冥甚上,咒術成。中空的針開始緩緩向外泄著荼冥的神魄,等神魄散盡,荼冥便會化為一堆灰燼。向外泄神魄是很痛苦的過程,就如同在一點一點的撕扯著你的神經,直到你的神經沒有半點剩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