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是一片沉默,直到秦呈淡定地問道:“十四年前,他和你怎麼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一句話,讓空氣更是徹底凝固。

許久以後,林暄慢慢地笑了,笑得有幾分疲憊:“從哪兒知道這件事的?”

秦呈道:“劉老。”

“劉老麼……所以說,他原來已經知道了?”

雖然往日裏總說什麼秦瘋瘋、秦瘋瘋,但事實上,如今房間裏的兩個人,都是林暄的好友。麵對這兩個人,他簡單地將自己與克裏的關係介紹了一下。隻是用一句話概括,所有都風輕雲淡,仿佛羽毛一般輕:“以前我和他上過床,當時我有點胖,後來我瘦了進娛樂圈當歌手,他不知道我是誰,然後又追求我,我對他沒興趣。就是這樣。”

秦呈慢慢凝眉:“你十八歲的那次?”

林暄點點頭:“嗯,是那次。”

容栩有些雲裏霧裏,然而他也察覺到,這或許並不是一個多麼好的回憶。

門外的人還在不停地敲著,克裏聽到門裏麵有聲音,可就是沒人給他開門。事情就這麼繼續下去也不行,林暄不肯開門,容栩和秦呈又不可能永遠都躲在屋裏不出去。

但是林暄卻不在意地說道:“快到傍晚了,他很快就會走,到時候我們再出門好了。”

容栩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傍晚就會走?他已經在門外等了一個多小時了。”

“傍晚的時候,是下班高峰期。”林暄抬起那張娃娃臉,並沒有一絲笑意,沉靜地敘述現實:“他不知道我的對麵住的是誰,但他會擔心,對麵的人會不會突然回家。他那種人,不可能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的窘態,他一定會暫時離開。”頓了頓,“其實或許隻要看到你們在,他也不敢和我多說什麼。”

說到這,林暄突然抬步,走到門旁,他直截了當地打開房門。

克裏的手舉在空中,似乎正想敲下,忽然見門開了,他驚訝地睜大眼,難掩欣喜。但在短暫的欣喜後,卻又是緊張和不安,他急急地想要說什麼,還沒開口,卻看見站在林暄身後的容栩和秦呈。

所有話全部堵在嗓子裏,再也說不出口。

如同林暄剛才說的一樣,當看到有其他人在時,這個人的自尊心不允許他做任何沒麵子的事情。明明願意跨越大西洋,從美國趕到華夏;明明願意在門外敲上一個多小時,但看到旁人後,他的臉色忽青忽白,最後竟然收回了手,一個字都沒說。

林暄其實在開門後,也有些錯愕。他沒想到,眼前的人額頭上還頂著一個紗布,左側臉頰有些紅腫,明顯是被人扇了好幾巴掌。

容栩見狀,忽然明白:難怪劉老要他們來幫忙照顧一下,還是個傷患!

事不宜遲,既然看到了人,容栩便打算帶著克裏先離開,至少找個醫院,讓對方好好休養。秦呈的視線在這兩人之間轉了轉,沒有多說什麼,但克裏卻並不肯和他們一起走。

容栩問道:“克裏?”

金發導演的臉色帶著病態的蒼白,他的嘴唇沒有一絲血色,碧藍色的眼睛卻死死地盯著那個站在大門裏的人。林暄目光平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兩人對視了許久,仿佛用盡了畢生的力氣,克裏曼斯咬緊牙齒,認真說道:“我真的……不知道十四年前的林深就是現在的林暄……”

林暄笑了:“不過是一掖情而已,沒什麼。”

克裏曼斯仿佛沒想到對方會是這麼輕鬆的反應,他再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