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無血來到穆石、穆峰分離的地方。看著那一地的痕跡,臉上的笑意又是深了幾分。“居然是想到要留下一個人,而讓另一個人走掉。”“這是怎樣的情深厚誼啊,隻是卻也太不把我當做兒戲了吧。”“也罷,也罷至少努力過,卻也不枉我一翻好意。等下殺你的時候,就不在折磨你了,權當是回報你的努力了。”
任無血自言自語,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麵露慈悲之色,仿佛是做了什麼悲天憫人的大好事一般,居然不是惺惺作態。看著那一地還未幹掉的血跡,任無血再次開口:“既然,你找死,那就先殺掉你吧。也免得浪費了你的好意。”
任無血一步跨出,便是要先去殺掉穆石。這時異變突起,一根長矛突兀的出現,便是衝向任無血的眉心,這是必殺的一矛。任無血的臉上充滿了驚愕,似乎無法理解。從來沒有,從來沒有一次,自己追擊的獵物,居然向自己攻擊。沒有驚慌的逃竄,而是向自己動手。任無血並不是沒有碰到過向自己伏擊的,相反身在軍中,任無血曾經無數次遭遇過敵方的伏擊。但是被自己的獵物伏擊,這是第一次。任無血想到了很多,難道向前的慌亂都是假象,隻是為了這一刻的伏擊。前所未有的憤怒,自己被耍了。
這是這一刻卻也容不得任無血多想什麼,就勢向後退去,長矛隨之而上,不是被握在手上,而是擲了出來。這一下的速度,遠遠的超過任無血後退的速度,隻是任無血卻不見慌亂,身子的上半身就那麼的向著後麵倒去,長矛從任無血的上方劃過,無功。隻是在任無血還沒有緩過勁的時候,又是一杆長矛,從上而下向著任無血砸了過來。是的,不是紮,不是刺,而是砸了過來。任無血甚至到現在都沒有看清來人的麵貌,居然便是被逼到了這個份上,這是難以想象的。任無血無法,又是向著右側跳飛出去。長毛又是無功,這一下任無血也是看清了來人,是一個少年,不,應該說是一個小孩。任無血身在半空,穆峰卻並不停歇,手中不知何時露出四把木製的三寸來長的飛刀。便是向著半空中的任無血飛擲而出,任無血身在半空,根本無處可躲。‘這一下能建功嗎?’穆峰也是有所期待。隻是任無血畢竟是任無血,身在半空,這次任無血並沒有躲,也是無處可躲,在半空之中居然就這麼淩空旋轉了起來,四把飛刀都是被彈了開去。而後落地,向後退了一步,拉開距離。
依舊是沒有建功,不。任無血最後還是受傷了的,四把飛刀雖然被彈開,但是有一把還是傷到了任無血,淺淺的劃過任無血的臉龐,留下了一道血痕。
隻是穆峰一連三下,居然也隻是在任無血的臉上留下了淺淺的血痕。這還是任無血大意的情況之下,不然根本傷不到任無血。
原來,穆峰在看到穆石要犧牲自己讓自己逃跑的時候,穆峰也是同樣做了這樣的決定。隻是穆峰要狠的多,穆峰不隻是想要逃跑,而且是想要殺掉任無血,以絕後患。於是便是有了這一場的伏殺。何況穆峰並不覺得自己一點機會也沒有,跟著龍天宇練了三個多月的武功,還有這幾個星期,接連服下了三枚‘孕靈血丹’這些都是穆峰的底氣。在這之前穆峰甚至又是服下了三枚‘孕靈血丹’雖然會有副作用,但穆峰還是賭了。更是在任無血追來的過程中又自製了兩杆長矛,四柄飛刀;雖然有些粗糙,但都勉強夠用。
在這所有的之下,穆峰還冒了一次險。並沒有躲藏在那裏,而是隻是靠在大樹的後麵,凝神靜氣,屏住呼吸。賭,任無血的大意,隻是為了自己更好的發招。第一下的投擲用上了‘蠻牛勁,蠻牛衝撞’的運勁法門;第二下的下砸也用上了‘蠻牛勁,蠻牛踐踏’的力道,最後一下的飛刀暗器,是穆峰向上次的虎子學來的。在武功不夠好之前,暗器能夠很好的保命。
一連三步環環相扣,必殺之招。在任無血的大意之下,卻依舊隻是傷到了任無血的麵皮。不說任無血的武功有多高,隻是相比穆峰隻是練過這麼一段時間,而且還隻是一個小孩子。終究也是穆峰小看了任無血,那裏有什麼機會,根本是一點機會都沒有啊。
三枚丹藥入腹,穆峰藥勁還在。這一刻,精氣神合一,根本不露一絲的破綻。任無血一下也是被嚇的夠嗆,一時之間,兩人就這麼相互對恃了起來,誰也沒有動。
兩人對恃許久,任無血終於是回過神來。右手大拇指輕輕的抹去臉上的血跡。居然是不動怒,看著手上的血漬,淡淡的開口:“我知道你,你叫穆峰。是一個礦奴抱養的孩子,前幾個月跟著龍天宇練過一段時間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