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不要逞強。”馬爾科低頭看了我一眼,“不要在這裏傻站著了,宴會差不多要開始了,走吧。”說著馬爾科轉身,他身後的人也開始挪動腳步,開始七嘴八舌地討論宴會的事。
“宴會?”我有些不解地問道,順手把還在糾結的艾斯扯著一起去。
“你可以當做是為了慶祝我們的勝利?”馬爾科回頭對我說道,“小心腳下的台階。”
雖然我已經不是個小孩子了,也從來沒有在台階上摔倒過,不過可以預見的是……艾斯會摔下來,我於是體貼地讓開了通道,艾斯就一腳踩空撲到馬爾科身上,順便把前麵的一票人都壓倒了。多米諾骨牌效應在這種狹窄的區域同樣適用,站在後麵的我並不打算伸出援手:“什麼勝利?我睡了多久?”
“兩天?”最上麵的艾斯習以為常地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三夜兩天——”馬爾科確定地說,他摸了摸自己稀疏的頭發:“你不知道我們在慶祝什麼,對吧,阿貝爾?”
我搖搖頭。
“慶祝你們擊敗了黑胡子——”站在甲板上的薩奇出聲,我這才發現他也來了。他說完看著地上的一堆人,“多大的人了,走個樓梯還不如個小姑娘,你們都智障到這種地步了嗎?”
“哈哈哈哈哈哈,大叔們。”艾斯在後麵毫不留情的嘲笑道。
“還不是怪你!”大家同時回頭麵目猙獰地對艾斯吼道。
算了,說的好像他們有哪天不猙獰一樣,我早就習慣了。停下腳步,我有些意外地看著馬爾科,他剛剛說,擊敗黑胡子?
不過馬爾科隊長沒有解釋,隻是把我們都拉去了宴會上。白胡子的宴會永遠和以往一樣,美酒佳肴和歡歌,以及最後必然會鬧到難以收場的惡作劇,這次也不會有什麼不同吧。然而當我走到馬爾科身邊和艾斯一起坐下時,忽然還是覺得很受觸動。剛來莫比迪克時,我不會這麼自然地就坐在大家上麵,然而現在,我已經是白胡子的一番隊隊長了——
宴會開始後,第一碗酒慣例是敬老爹。跟著大家一起把裝滿酒的碗丟到海裏,漫天的星光與搖曳的燈火交相輝映,在風中散去的呢喃細語都有了溫度。而後,馬爾科端起酒碗:“第二杯,敬艾斯和阿貝爾。”
我和艾斯都是一愣,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驚訝的神色。我們同時轉頭看向馬爾科,他也看著我們:“敬你們為白胡子出生入死,敬你們守護了白胡子的榮耀。”
“但是,我並沒有殺掉黑胡子……”我下意識地開口。
“未來還很長,阿貝爾,隻要我們繼續航行,總有一天會再遇到他們的。”薩奇忽然說道,他攔住艾斯的肩膀看著我們,“不能隻讓你,艾斯和馬爾科出風頭,這不是一兩個人的戰鬥,這是整個白胡子海賊團的戰鬥。雖然這次你們贏了,但是這種偷跑行為讓人很不爽好嗎?還好你們活著回來了,下次做事前不要那麼衝動好嗎?而且——僅憑三人之力打敗了整個黑胡子海賊團,外麵都傳瘋了。”
我端著酒點了點頭,卻沒有答應。我這才想起去追殺黑胡子之前我們是去談和革命軍合作的事情的,不過我還不知道結果。想到這些,我喝下碗裏的酒放下碗看向馬爾科:“關於之前的事情,談的怎麼樣了?”
馬爾科點點頭:“隻是合作關係,確保我們不會在開戰時站在世界政府一邊。看上去革命軍近期似乎會有什麼大動作,不過他們不肯泄露消息。”
我不置可否地點下頭,這才正常。梅蘭朵小姐留在革命軍應該也是有所圖謀,至於到底是什麼我也猜不出來。不過據她所說的一起來的三個穿越者隻剩下兩個人了,薩妮在頂上戰爭中死亡——回憶起那個一身粉色的小姑娘,我聳了聳肩膀對她的品味難以評價,如果沒記錯米蘭迪是加入了紅發的海賊團,不知道她們到底要做些什麼。
在這個時代,發生什麼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海軍,革命軍與海賊三足鼎立的世界並沒有改變。但是海賊就像一些遊移攻擊點,縱使有人衰落,也會不斷有新人崛起。時代更迭,潮流瞬息,然而有些東西是永恒的。
比如同伴之間的羈絆,比如一起航行下去的這份心意,比如守護老爹遺產的決心。
想到這些,我終於能夠釋然,同大家一起舉杯,慶祝所謂的勝利。雖然我一度很懷疑,他們隻是想找個機會聚在一起喝酒而已。
更深露重,宴會進入尾聲,在所有人都喝的醉醺醺的時候,我也醉醺醺地離開了夾板,而是爬到了第二層的甲板上靠著船舷看著明亮的星辰們抱著一缸酒不肯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