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開心。”
“不開心。”
“呃。”光輝小心翼翼地瞄她。
男人真蠢,永遠分辨不出女人的真實心情。心情越好越高冷,不好才會溫和平靜甚至優雅。至於心情不好的原因,多半是蠢男人不在身邊,沒了抱怨對象。
“沒法安慰你。”黑暗淺笑,因為我也需要安慰。
“她不是那種圍著丈夫孩子轉的女人,我知道的。那樣的女人自然可愛,可是如果她是那樣的女人,我不可能……”
“你開始強迫自己通情達理了?”
“我在反思。”
“竹子本身並不高潔,所謂品格是人類賦予。想不通就去做,做不到就放棄。”
人類善於想道理也善於講道理,隻是源於對未知事物的恐懼。那個女人曾經也是人類,她的回避其實也是恐懼?多想無益,可能我就喜歡一身毛病的女人,就是迷戀美麗卻不多情的女人。
光輝深吸口氣,有點想通:“要為自己的口味付出代價?”
目前看來是的,黑暗忍笑,我和你爸,你和小穀,都不是沒有別的選擇,為什麼吊死在一棵樹上,這很耐人尋味。
“當爹的感覺咋樣。”黑暗擠眼:“當初有了孩子,來不及喜悅,當時想的隻是我的將來與他有關。”
“將來?”
“你能給他怎樣的將來。”
“我對他毫無要求。”光輝脫口而出:“快樂就好,甚至不必優秀。”
黑暗沉靜地看過來。
話音一落,光輝也覺得似曾相識,這話好像聽誰說過,那麼遠又那麼近。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不當爹不知拳拳愛子之心。當初的不解與不甘,瞬間化為無形。
“我當然需要繼承人,如果你兒子有意,你老婆不反對,再好不過。”
“媽……”
“感動放在心裏,不要說出來。”我不擅於配合這種溫情脈脈含淚的表白,黑暗挑眉,表情不到位就很尷尬了。
光輝笑笑,卻見父親大人的身影出現在另一側的山頭。
又私會!
卻見黑暗隻微微頷首,也不過去。搞什麼,鵲橋啊?
“安全距離。”母親大人輕聲:“他好我也好。”
你們開心就好,哦不,安全就好。
走出幾步,回望,雙親仍然遙遙相對,甚至不用眼神交流,仿佛隻是站在那裏,心意便能相通。
最煎熬是永不相見,還是見麵卻不能親近?
死神不是神。
之所以稱神,是因為三界實在不知如何稱呼,漸漸的人間有了死神的傳說,叫著叫著就叫開了,大家也便默認。
人間的說法是,每當離開人世,死神如約而至,輕靈而神秘。肉體腐朽,靈魂飛升或墜落,轉世輪回,周而複始。
死神很忙,雖然分身無數,還是腳不沾地天天打轉,不是狗一樣,而是不如狗。忙不要緊,最怕有人添亂,玄玘這不速之客頭上就頂個亂字。
“你從我臉上看到什麼。”
“什麼。”
“煩。”
玄玘直奔主題,繞過他走向存放靈魂的石壁,拿過一隻琉璃球,放在手中把玩,一團淺藍光暈忽閃忽滅。
“這麼開心。”
“不開心。”
“呃。”光輝小心翼翼地瞄她。
男人真蠢,永遠分辨不出女人的真實心情。心情越好越高冷,不好才會溫和平靜甚至優雅。至於心情不好的原因,多半是蠢男人不在身邊,沒了抱怨對象。
“沒法安慰你。”黑暗淺笑,因為我也需要安慰。
“她不是那種圍著丈夫孩子轉的女人,我知道的。那樣的女人自然可愛,可是如果她是那樣的女人,我不可能……”
“你開始強迫自己通情達理了?”
“我在反思。”
“竹子本身並不高潔,所謂品格是人類賦予。想不通就去做,做不到就放棄。”
人類善於想道理也善於講道理,隻是源於對未知事物的恐懼。那個女人曾經也是人類,她的回避其實也是恐懼?多想無益,可能我就喜歡一身毛病的女人,就是迷戀美麗卻不多情的女人。
光輝深吸口氣,有點想通:“要為自己的口味付出代價?”
目前看來是的,黑暗忍笑,我和你爸,你和小穀,都不是沒有別的選擇,為什麼吊死在一棵樹上,這很耐人尋味。
“當爹的感覺咋樣。”黑暗擠眼:“當初有了孩子,來不及喜悅,當時想的隻是我的將來與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