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1 / 2)

我萬分好奇:“她?”

“這有什麼?”他回複往昔的驕縱:“西門慶搭上了花子虛老婆李瓶兒,她妒火中

燒,表麵還得玉成其事,這般的難熬,我一上場,她也就‘達達,心肝’的亂嚷——”

“這女人好麼?”

“她太勁,不中你意。”顧左右而言他。

“你可一矢三箭啦,”我豔羨:“那瓶與梅又如何?”

“女人,還是要鮮嫩的好,誰有興趣要副榨汁機,溫磨吐磨飛磨,像她在嫖我。——你運氣不錯,李鳳姐,還怕不任你擺布?快點想辦法,早日截糊才是正經!”他乘機不再提及他的“女友”了。

惟史深明大義,實乃本人良師益友。好,一於截糊。

回抵府中才知道,我那精力充沛的妻,去了跳健康舞KEEP-FIT,溫塵吐磨滅,未有歸意。

我便覷此空檔,把《風流天子豔史》、《李鳳姐》、《中國後妃列傳》……等翻閱。胸有成竹,得知以何種心理攻勢去攫取芳心。

直至次日妻在什麼妙妍雅集午餐例會中演講,本人風度翩翩地列席時,心中仍縈繞著鳳姐音容,真是音容宛在。

妻在席間向二十八個八婆侃侃而談:“——婚姻是很簡單的一回妻,婚姻是蚌和珍珠,一粒砂無意中走蚌的身體中,蚌不斷地付出它底心血,來減少痛苦,終於,便產生了一顆完美的珍珠了!”八婆們鼓掌,妻微笑致意。

我在心中想:“——終於,那隻蚌也被人幹掉了。”

但我也輕輕鼓掌,向妻投以欣賞的目光,我是一個多麼完美的丈夫。

晚上,妻在枕邊向我長篇大論:

“我舊同學CANDY,自加拿大回來,CANDY,記得嗎?她想長住。她是讀PR的,香港適合她啦。不過,糟的是她可能有BB。她很羨慕我呢,一個仔一個女,你生意不錯,家中事無大小本人一手攪掂,你有不滿意嗎?你要求呀。……喂。你昨晚好象夢囈——”

“老婆,我也需要一個開口說話的機會呀。”

然後我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說:“我要五千元。”

趁她不覺,馬上補充:“上次提了五千元是買禮物的,今次要做人情。”

“誰結婚?阿史?”

“不。是賀甩毛張離婚。”

“哦——”她稍頓,不虞其他:

“他倆也離婚了。不過我一直讚張太精明,她什麼都寫自己的名。聽說她很有良心,要了間樓,把雪櫃留給老公;要了架車,把HIFI留給老公;要了個仔,把電腦留老公;要了首飾,把股票留給老公……女人都心軟的,不忍男人空手無依。”

我聽了,不為所動,——這簡直便是變相的溫和的恐嚇。哼,有什麼要緊,可以從頭來過。

翌晚去參加甩毛張的離婚派對,他們六人十年如一日地談女人經,把胭脂馬品評,人人都閱曆甚豐,有時我也虛構一二,未幾即被識破,他們給我改花名:“玻璃鞋”——一到十二點便要回巢去了。

但,嘿嘿,從今晚以後他們都不能再損我了,我已有了新“女友”。

起了個大清早,乘搭最早的地鐵,時光倒流至我新“女友”之年代,隻見鳳姐倚欄獨坐,雙目紅腫,咦!有點不對頭。——難道隻兩三天,情節便進展至第五十六頁?

嗚呼,形勢不妙,凶多吉少。

我跟她招呼,她認得我,泫然的鳳目一睞,叫我好生愛憐。我花了點唇舌,遵從史泰龍的教導,勇敢直率坦白真摯地表達了對她的傾慕——真奏效,看來古今中外的女人

都有這個通病,便是愛聽甜言蜜語,不分真假。但,我可是真的。我是得一知己,死而無憾。

鳳姐帶點嬌羞,含蓄地告訴我:“——他是皇帝。我見過他的玉璽。”糟了!

“嗚——”鳳姐一時悲從中來:“你走了後,他來過。我——我已經是他的人了。

他今早回京去。”

“唉!注定的,這是天意。”

“他說過給我做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