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隻弄成這樣。”
拖拖娃兒說:“這要得個啥子?”然後又看了看大刀說:“也難怪,你這樣的官太太來這裏也難為了。”
大刀這下臉更紅了,忙說:“不是不是,我是他招來的兵。”話一出口,就看見拖拖娃兒一臉驚詫,忙補充解釋說:“我就結婚後才這麼胖的,以前我是唱戲地,刀馬旦。”
拖拖娃兒說:“這還差不多,不過你出來當兵,你男人同意啊。”
大刀心裏一痛,低頭小聲說:“我現在沒得男人了……”
拖拖娃兒雖然是個農夫,卻是個很聰明的人,忙岔開話題說:“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屋頭就媽一個人在家。你這麼修繕房子是不行地,下午我找幾個人來幫你弄。”
大刀見有人幫忙,心中的是頭頓時落地,連忙道了謝,送拖拖娃兒出去了。
程子強一路觀山望水,沿著山坳周邊的山峰走了大半轉,中午時找了家農家,讓煮了些飯吃了。臨走時付錢,山裏人淳樸,執意不收,程子強隻得把錢放在院裏石桌上,扭頭隻顧走,結果這家主人又追上來,硬塞回到他的口袋裏。
程子強回到破廟,卻見一群農夫正幹的熱火朝天,為首的一人正是拖拖娃兒,便笑著解開上衣扣子說:“好熱鬧啊,我也來一個。”
“長官回來了哇。”拖拖娃兒見了忙熱情地打招呼,其他人也放下手中的活計,紛紛圍攏過來,拖拖娃兒給大家介紹了。
程子強自己不怎麼抽煙,但是有時候卻喜歡在身上帶上兩包煙,這也是會華夏後才學會的。當下從行李箱中取出來,給大家一人發了一支。
一個農夫抽了一口說:“這帶嘴嘴的紙煙硬是好,香的很,就是勁仗不如葉子煙大。”
另一農夫笑道:“你個娃娃,硬是沒見識,也就一輩子隻配抽葉子煙。”
大家夥笑著相互戲謔了一翻。
程子強說:“今天的事,謝謝大家了,我不會讓大家白幹的,該多少工錢說一聲。”
拖拖娃兒說:“長官你硬是笑人的很,反正我們沒得事,幹點活咋個了嘛,還提工錢……”
另一農夫也說:“就是,你們在前方命都不要了,我們幫你們做點活路也是應該地。”
大家夥正說著話,就聽見身後有人說:“你個拖拖娃兒硬是不懂事,有長官來了你為啥不報告?”
程子強一回頭,卻看見又上來兩個人。為首的一個,裝束奇特戴著個呢子禮帽,穿著大褂長衫,外麵卻套了一件中山裝,腳下的皮鞋也擦的鋥亮,整個一副半土半洋的打扮。他後麵跟了一個壯實的農夫,挑了一副擔子,前麵放了一袋米、一二十個雞蛋和一小壇酒,後麵是些蘿卜蔬菜,還有兩隻雞,為了防止雞偷啄那菜葉,因此還用油紙把蔬菜和雞隔開了。
“這是我們這裏的周保長。”拖拖娃兒介紹著,語氣卻顯得不屑,說完了就躲到一邊抽煙去了,再也不說話。
周保長笑著和程子強打招呼,顯的很媚,也不敢和程子強握手,說:“長官,鄉下人不懂事,慢待了。”一邊說,一邊讓挑擔的農夫把米和蔬菜送進破廟裏去。”
程子強歉意地說:“亂糟糟的,也沒個坐處。”
周保長練練擺手說:“莫的事莫的事,我就站一會兒,關鍵是看看長官來我們這裏過的好不好。”然後私下看著說:“你們這些瓜娃子,這破廟還修啥子修,等會兒請長官去村公所裏住……要是住不慣,就請周老年讓出幾間房子來。”
程子強說:“不必了,這裏馬上要訓練新兵了,我是訓練主官,肯定是走不開的,住這裏方便些。”